刚刚白辰澜再见她,那种无处遁形的尴尬,她很能感同身受。
曾经在大街上,她也把一个陌生的长发美女,错认成自己同学。
还上前,捏了人一把屁股。
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那种尴尬,她懂。
得饶人处且饶人,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算了。
“昨晚什么事儿?我忘了。”池夏笑了一下。
白辰澜如释重负的同时,一股淡淡的失望,涌上了心头。
客套完,池夏直接切入正题。
“等我拿到妈妈的骨灰,送回苏家,我就回去梦屿山庄。您要有事,就先去忙,不用在这里陪我耗着。”
“不全是为了你,我这边正好有事情要处理。”恢复正常的白辰澜,高冷范儿又起来了,“对了,你母亲的事情,这一两天,就能有结果。”
对于白辰澜的能力,池夏是相信的。不过这一次,他打了脸。
白旭带着支票亲自出马,跑了几趟。
池钟鹤软硬不吃,不肯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也不肯,交出她的骨灰龛。
那个是池夏的养父,再怎么着,他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着了。
这几天,白辰澜的脸色,怎么都算不上好。
白晥这个话痨,快憋死了。
本来跟白旭这个冰块一间屋子,就回回热脸贴冷屁股。
这下看见白辰澜心情不爽,也不敢上前找不痛快。
这些,池夏并不知道。
每天吃过饭,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抄着《地藏经》。
几天下来,已经攒下了厚厚的一沓。
待到请回苏文鸢的骨灰龛,送回苏家,再在灵前,烧给她。
苏文枭消失了几天,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跟掉土坑里了一样。
洗完澡,就直奔池夏跟常笑笑那个房间。
苏文鸢进去没多久,池夏就出来了。
亲自上对门邀请,在门后面溜溜达达,转着圈散步的白辰澜。
白晥跟白旭,跟着一起来了。
几个大男人相互对视了几眼,迅速达成一致,交换了彼此获取的情报。
苏文枭拿出了一截蜡烛,蜡烛底部的蜡溶体包裹里,残留了一些白磷。
那个蜡烛池夏认得,是她买给苏文鸢,用来助眠的熏香蜡烛。
白磷,是保姆动的手。
苏文枭查到,着火当天晚饭前,保姆曾借着买醋的借口,出去买了一点白磷。
那场大火的次日,死在了距离她老家,十公里之外的水塘里,淹死的。
三天后,才浮起来被路过的人发现。
她家里,有个瘫在床上的老妈,一个十岁的傻儿子。
家里,村里,没一个人知道她回了家。
那位瘫痪老妇人的储蓄卡上,在发现保姆尸体的前一天,多出了一百万。
那笔钱,是从海外某个私人账户转入。转完当天就注销户头了,查不到来源。
证据指向很明显,苏文鸢不是自杀。那场火,是保姆动的手。
可是,那家家政公司,池夏前一天才找的,保姆第二天才上的岗。
上岗的当天,就做下了这样的事情。
是谁在背后指使的她。
又是谁,灭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