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早上六点。

夜言已经换上了黑色的作战服，这些都是圣域提供的便于作战的上衣，长风衣外套和长裤，由韧性很高的特殊合成材料构成，甚至能挡下普通手枪子弹。

可以说这就是现代的人所穿戴的盔甲了，比起夜言以前穿的由玄铁铸造的盔甲还是要轻便许多的。

夜言将幽蓝色的火焰吊坠项链理出衣襟，此次奔赴战场所带的装备只此一个，也只需这一个就够了。只要佩戴神奏之链，他就是战无不胜的帝王。

轻声移动到客厅，夜言估摸着这时间医生差不多也该到了，今天就是他们上京之日。

客厅里的狗狗们摇着尾巴朝夜言走过来，这些小动物们已经清醒了一大半，等着再过一会儿沫沫带他们出去玩。

门外听到了轿车停车的声响，那是医生的车，夜言知道该走了。

他拉开房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羽天的声音，“甚至都不告知我一声吗？”

夜言回过头，发现羽天居然也穿着作战服，那是一身黑白相间的作战风衣，羽天作为执行官执行任务的时候就是穿的这一身。

“你怎么知道是这一天的？”夜言从没有对羽天说过上京日子，因为他压根就没打算让羽天参与最后的圣战。

“罗告诉我的。”羽天缓步走下楼梯，来到客厅，他身后悄悄跟着穿着睡衣的沫沫。

“你不能去。”夜言淡淡地说。

“为什么？你训练我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羽天皱眉，他有点生气，夜言什么事都瞒着他，好像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可他分明不是泱朝时期的小公子了。

“因为你还要上课，7号就要返校了还记得吗？”

羽天气笑了，他万万没想到夜言会说出这么一个荒唐好笑的理由来搪塞他。

“我还期待着你能说出什么像样的理由呢，我们可以在7号前就结束这场战争，然后你回家，我回校。”

“不行。”夜言态度强硬，面无表情道：“既然你要一个像样的理由，那我告诉你，因为你没能激发出幽蓝之瞳，操纵不了神奏之链，那你上战场就是累赘。战场可不是训练，是会死人的。”

“可我还有你给的戒指啊！”羽天提高了音量，“就算我不能使用神奏之链，可戒指是仅次于神奏之链的圣器啊！这半年来的特训不是毫无作用的，我每天拼了命地训练就是为了变强！如今我靠着起源溯源两戒的力量绝对不比圣域的人弱，我可不是什么累赘！”

“可你一次都没有赢过我！”夜言本想心平气和地与羽天道别的，可是他知道羽天也是个倔强的人，不对他强硬一点是不行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打过你的啊……这句话堵在羽天的喉咙里说不出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羽天不想示弱，也不想承认夜言的强大。

一双幽蓝的眼睛如火炬般怒视着羽天，夜言面无表情，可他的眼神仿佛可以杀死人。沫沫躲在羽天的身后已经低下了头，她依然害怕夜言的那双蓝色眼睛，如今这双眼睛再次出现，她身体颤抖着下意识就攥住了羽天的衣袖。

羽天同样怒视着夜言的蓝瞳，丝毫不畏惧。可即便再怎么倔强，再怎么愤怒不甘，羽天的眼睛始终变不成蓝色，夜言说的也全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