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释小北也没啥事可做,每天都跟着家里几个长辈去大队上工。
其实释小北也不主要是挣那一点工分,他的境界早已经不是这个了。
只是想找点事做,天天在家躺平,名声也不太好。
张三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去。
反正没事就去,有事就不去,自然有计分员小周给登记工分。
其实小周也纳闷,开玩笑对释小北说:“小北哥,我可真服了你,你都这么厉害了,还来上工,跟大家抢饭吃啊?”
释小北呵呵一笑:“啥意思,抢饭吃?小周,你又不是不知道,挣这点工分,真的能吃上饭?”
小周说道:“饭,肯定是能吃吃的,不过,对于像你这样咱们公社的首富来说,这点小工分,给你塞塞牙缝罢了,你哪会看得上啊?”
释小北也有点无奈,说:“年轻人,别天天‘首富、首富’这样叫,人怕出名猪怕壮,不记得之前那几个卧龙山上的土匪,把我和张三给抓了去,还想要赎金敲诈我一笔的事了吗?都是被你这样的闲人害的。”
张三搭腔道:“说的也是。小周,没事你就在办公室坐着,把你那大嘴巴给闭上,否则,你张三爷,可能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小周和张三也很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说道:“张三哥,怎么了?以前你是村里有名的游手好闲的泼皮,现在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啦,说话也硬气了。”
小周和张三年龄差不多,可能还大几个月,他这一叫张三哥,让张三感觉有点变味了。
释小北此时也是闲得蛋疼,调侃道:“小周,好好干,以后等你当上咱们村的书记,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这话,把小周吓得不轻,赶紧去过捂住释小北的嘴说:“小北哥,你可别乱说,要是被我叔听到了,他能把我踢到村口外面的河里去。”
“怎么?你就想一辈子做个计分员啊?有点追求好不好?”释小北说道。
“嘿,小北哥,你不知道,小周现在真的是有追求的,只不过,不是追求职位,而是追求女孩!”
“什么?追求女孩?不会吧,我们村最英俊潇洒的小周,能看上村里的姑娘?是供销社的冯桂花,还是她的妹妹冯槐花,还是德发叔家的程若研?”释小北一惊一乍的,扳着指头数着村里十六七八岁的女孩。
张三一挥手,笑着说:“嗨,小北哥,你也是年轻人,怎么说话说着就糊涂了?你刚才还说,小周怎么看得上咱们村里的姑娘,怎么又在那边数着村里的姑娘了?既然小周看不上,那就肯定不是咱们村里的人了。”
张三一向对这种八卦事情,十分上心,生龙活虎的,但干起活来,就像一只虫一样。
“难道,是咱淮土乡里的女孩?还是县城里的?”释小北是有点提起了兴致了。
那边,小周有点急了,指着张三说:“张三,你要敢乱说,我等会打烂你的嘴。”
这个时候,释小北作为年轻人,定力不够,肯定是不可能放弃知道这个八卦的,说道:“张三,你尽管说,我来保护你。小周,你也别遮遮掩掩,做得出就要敢认,不然你就不是个男人。还有,小周,就你这火柴棒似的小身板,你敢说打烂我张三嘴这种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有了释小北的撑腰,张三此时也是腰杆子挺得直直的,牛逼轰轰地说道:“小周,别说我张三哥小看你,恐怕两个你都打不过我,我把嘴给你打,你那小细胳膊,能打得烂吗?”
说完,张三转过身来,对释小北说:“那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对最近从城里来的一个女知青动了心,我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事。搞得神秘叨叨的,像搞地下工作似的,还真他妈给他走了狗屎运,那女知青也是瞎了眼,居然还真的对他有了点意思。小北哥,你说这小周,人模狗样的,哪一点比得上我,凭什么他就能跟城里姑娘搞对象?”
释小北点点头,问道:“那个女知青,比起你晓静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