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仵作都认不出来?那他们,到底死没死呀?本该抄斩的人被人烧死,似乎多此一举哦~王爷是不是被人耍了?嘻嘻!”美人掩唇讥笑。
晋王顿时有些羞恼。
“这话还用你说?本王一早就怀疑有人故意偷梁换柱!所以事情一出,便派人潜入裴家,打算抓走虞家长女关上几天。长平侯一向爱女如命,只要他还活着,知道嫡女被挟持,一定会跳出来的!”
“哦?竟有此事?”美人妙目微闪。
“那后来呢?”
“自然是被裴璟珩发现,拦了下来。”晋王哼了一声。
“不过后来,他为了表忠心,答应想办法让虞婉‘暴毙’。生死大过天,虞候爷若是活着,得知女儿在婆家突然死了,一定会来算账,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原来如此。”美人似喟似叹。
“可据我所知,虞婉当初只是表面上病逝,棺材里根本不是她……看来你的狗,也并非真的听你的话呀!”
“哼!”晋王轻易被拱了火,怒火更甚。
“裴璟珩那厮居然玩起了阳奉阴违的一套,还想着把人悄悄送走?若非我收买人提前了知道消息,赶紧派人截了胡,还真有可能被他耍一道,以为他是真心投靠!”
“他对你阳奉阴违,你也并不信他,否则,也不会收买人安插后手,你们这对主仆,不过是狗咬狗,斗心眼子罢了,没一个无辜的。”美人幸灾乐祸的讥讽道。
晋王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被引导着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不由眯了眯眸子,对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你究竟是谁?为何这么关心长平侯府的事?”
“咯咯咯……”银铃似的笑声响起,纱幔后的红影突然跃起,鬼魅一般浮在半空。
“殿下想知道么?来抓我呀~”
“抓到我,我就告诉你~”
“装神弄鬼!”
晋王疾步走上前,一把撕下那遮掩的纱幔!
美人红纱掩面,衣袂飘飞,腕上银镯吐出银丝悬在房梁,从他眼前一荡而过!
红纱裙摆拂过他的鼻端,带来一股让人心痒难耐的香气。
“殿下,过来呀~”
面纱之上,美人一双猫儿眼斜斜朝她睇来,说不出的勾缠撩人,酥媚透骨。
晋王眼睛一下子红了,浑身血液几乎要沸腾起来,欲望也昂起了头。
这还是第一次,他不用借助任何凌虐前戏,就一展雄风!
他一把扯了腰带,直直朝美人扑去!
“咻!”
美人再次跃到了一边纱帘后,不停的跟他玩着躲猫猫。
来回几次后,晋王觉得自己涨的快要爆体而亡,顿时嘶吼一声,将所有纱幔全都扯掉,让她避无可避!
美人从半空稳稳落地,朝他抛了个媚眼,呲溜一下钻进了厚重的床帏里。
“这下看你还往哪里躲!”
晋王呼哧呼哧穿着粗气,三下五除二给自己脱了干净,一下扑上了床。
锦被里只露出一头青丝,美人发丝凌乱,红纱遮着面,正朝里躺着。
晋王掀开被子压了上去,刚要伸手扯去面纱,女人却好似干渴的藤蔓遇到了水,不由分说伸着胳膊缠上了他,身子拱起,不停朝他挨蹭。
“骚货!”
晋王低骂一声,兴奋的简直透不过来气,再也无暇他顾,上来直奔主题。
“嗯?”
这宽敞的,似乎有些不对劲?
“殿下~”
美人声音缥缈,忽远忽近,但那靡丽婉转的嘤咛呻吟简直能勾出男人的魂!
“用力呀~”
晋王脑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崩断,不管不顾卖起力气来。
神魂即将颠倒之时,身后却似乎有人贴了过来。
还没回过神,他颈间突然一凉!
一道血线从喉管晕开,似血盆大口,慢慢张开!
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涌,晋王猛地睁大眼睛,拼命捂着脖子,嘴里“嗬嗬”抽气,却发不出声。
“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
妩媚撩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贴近他的耳畔,透着一丝幽森的鬼气。
“我就是你们主仆害死的虞婉啊~”
晋王身子发抖,茫然瞪大的眼中除了惊恐还是惊恐。
鬼!有鬼!
“到了下面,先别急着过奈何桥,等一等你的好狗裴璟珩。”
“既然你们这辈子不做人,下辈子,就做畜生好了……好走不送!”
尖锐的簪子猛地刺入男人的太阳穴!
晋王身子猛的抽搐了下,悄无声息倒下了。
阮娆勾着唇角,将簪子放入还在不停扭动着身子渴求的谭椿手里,下了床。
肮脏的血溅了她半脸,她正要拿帕子抹去,门却一下被人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