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老先生，少爷回来了。”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是我对不起我孙女啊。”

顾辰走进餐厅：“李叔帮我添副碗筷，我今天在老宅吃饭。”

顾辰并没有一开始就说明来意，顾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里冒出探究的目光。

“小辰啊，今天怎么想到回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

顾辰舀了碗汤：“我怕有些人自己犯了错不愿意承担，总是让爷爷来操心。”

老爷子手一顿：“小辰，有的时候网开一面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倒是想啊，可是谁让人家已经对我赶尽杀绝了呢？”

“如果是爷爷，您肯定会比我还狠吧。”

顾老爷子曾经总觉得顾辰不够决绝，总会担心顾辰被顾氏那帮虎视眈眈的老家伙们啃的渣都不剩。

可如今他又怕顾辰手段太狠了…

人啊，都是自私的。

顾老爷子放下筷子，拄着拐杖走上楼去，只丢下一句：“毕竟姓顾。”

顾辰喝完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走出了老宅。

“阿宁，我大伯我先带走几天。”

“阿辰，这是违反规定的。”

“阿宁，顾闻山这个人，不是法律能约束的，要用点别的办法，不然他总有办法全身而退。”

严宁自然明白顾辰的意思：“你家老爷子会同意吗？这大儿子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爷爷不会插手的，他早就没立场插手了。”

“行，我想想办法。”

……………………

“阿南，这是你第一个案子吗？”纪余在书房的沙发上拿了本书陪林图南办公。

“不算，但是是我第一个主理的案件。”

“那你觉得这场官司怎么打？”

“目前不太好打，因为搜集到的证据大部分都是指向其他人的，指向顾闻山的很少，而且很容易被推翻。”

纪余拿了两颗葡萄放在嘴里，小脸被塞得鼓鼓囊囊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可以让他自己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