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当场解惑,总好过将疑惑压在心里疑神疑鬼的好。
但母亲性子犟,脾气也不好。
别看他是男的,发起火来,直接就骂。
什么重男轻女,在这根本就不存在,一视同仁。
钱云霞道:“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住院费不说,吃的住的,哪样能少了,一个月下来,大几千块钱就没了。”
“你真以为钱那么好赚啊。”
钱云霞觉得,现在的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一点也不知道节省。
她要是住下,那肯定得有人陪护才行,毕竟自己腿脚不便,必须要有人在旁边帮衬。
就算她不想要,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行,但医院都不会答应。
“医药费肯定能报,不用那么多。”钱志成说道:“而且钱赚来不就是用来花的,你省着干什么。”
好钢用在刀刃上,现在就是用的时候。
不过钱云霞根本不理会。
钱志成也懒得多说,等妹妹拿药来之后,就重新背着钱云霞,来到医院外面,先吃了点饭填填肚子,然后才坐上回永源镇的客车。
回到家之后。
钱志成先将钱云霞背到二楼,放在卧室的床上,然后才下楼来煎药。
面对父亲为何不住院的询问,钱志成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钱父听完,也只是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
这人都已经背回来了,现在再去埋怨也没有用,说不定还要大吵一架。
还是算了吧。
钱父只能扛着锄头去地里干活。
钱志成则提着药袋子来到厨房,将附子倒进药罐里。
至于他妹妹,则是打了一盆热水,将磨成细粉的巩石倒进水里搅拌均匀,然后抬到二楼给钱云霞泡脚。
这就是那位齐医生开的外治的法子,内外同治,双管齐下,疗效会更好。
等她重新下来后,就看到老哥正在尝味道。
“哥,你可别这一尝就过去了。”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都多长时间了,我还多给它煮了十多分钟。”
钱志成心里也在打鼓。
“哥,尝出什么味道来了没有?舌头麻不麻?”
“不麻,可以倒剩下的药了。”
“真没有味道,你可别尝错了,要不再尝尝。”
钱志成一想也是,就又尝了尝,咂咂嘴,并闭上眼睛细细感受。
确实没有麻味。
这点他可以肯定,他的舌头还没有退化到‘迟钝的地步。
于是他就将剩下的药全数倒进药罐里,又加了点水,继续煮。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倒出来一小碗,放在窗台前等药自然冷却,然后才端到二楼母亲的卧室,给母亲服用。
其后的一个星期里,都是如此。
只不过煎药人已经换成了放假在家的妹妹。
至于钱志成本人,则已经去上班,至于跟着父母去地里忙活是不可能的。
面朝黄土背朝天,那能刨出几个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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