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虽然这么想,但毕竟不是当事人,没有理由在这儿枉下决定,认为自己事情真相一样。
其实顾澜之没有告诉我,他昨晚已经回了南京,已经站在了自己母亲的手术病房外,他是今天凌晨接到郁落落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我们两人都不太会聊天,好在饭菜上来了,我和顾澜之都垂着脑袋专心的吃饭。
他吃的很少,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好奇问:“够了?”
他微笑着说:“不饿。”
我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顾澜之忽而淡淡的嗓音问我,“时笙,与他在一起不开心?”
他察觉到我的不开心......
我停下筷子抬眼问他,“是谁给你说什么了吗?”
他摇摇脑袋道:“没有。”
我抿着唇没说话,顾澜之忽而抬手想要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当我察觉到他的意图想收回去的时候他猛的顿住。
白皙的手掌落在了半空中,始终没有再进一步,把握着很好的分寸,没有让我难堪更没有让自己放纵。
他缓缓的收回道:“从小你就是一个隐忍的姑娘,认识我的那一年你应该只有十四岁吧?那时的你不过是一个孩子,经常尾随在我的身后,我察觉到你的心意......我没有阻拦你,舍不得阻拦,因为我觉得那个小姑娘很难过,她的心里应该失去了什么东西,直到......”
他顿了顿,嗓音温润的像三月雨色,“直到你问我能不能弹奏那首风居住的街道。”
我从没有听过他说这么多的话,更没有听过他解释曾经的点点滴滴。
我以为他从不记得,可现在......
我握紧了筷子,心里的涟漪越来越深,深处的悲伤似乎在一瞬间得到安抚。
“那首曲子本就悲,我当即猜到你的心境,所以第二天我如你所愿弹奏了你想听的那首曲子。”他扬眉,唇角温温柔柔道:“风居住的街道,其实风只是路过,他一阵的路过什么也没有留下,但带走了一片落叶,那是他在意姑娘的心......时笙,最不愿看见你难过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