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哥,常言‘话需言尽’‘话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不能处处总是说一句就了,是吧。”
荣清风恰巧不巧拽住关老哥裤腿,当关老哥低头时,恰巧不巧的松开。当关老哥再奋力疾奔,迈脚第一步拌上了门框,如果那是门框。
无论怎么挣扎奋力,关老哥眼望一步之遥的门外,苦着脸只得回身坐回原地。
荣清风将一盘喷喷香的牛肉往关老哥面前推了推。
“边吃边聊。”
原来荆昆正在练一种邪门功法,需要刚刚降生的女婴血肉助力提升法力!他手下有十六骁将,号称十六牙,到处替荆昆劫掠无辜百姓的新生女婴。这几年来被他暴殄的女婴数不胜数。不光是女婴,男孩他也不放过,简直是个吃人的畜生!黑崖关镇守便是荆昆手下十六牙之首的奎兴。这个偌大的镇子已经好久没有婴儿出生,一开始大家以为此地受到了上天诅咒。纷纷想要迁徙出去,在奎兴血腥弹压之下,百姓才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是奎兴的手段高明大家没有证据,二是此地外宽内紧,完全闭塞,任何消息也传不出去。百姓们敢怒而不敢言,毫无办法,宁可不再婚配也不愿自己的孩子不明不白的被劫掠。
“街上如此萧条,百姓如何维持生计?”荣清风暗暗咒骂荆昆与奎兴的兽行。
两碗酒下肚,烀牛肉吃了半盘子。酒气上来,胆子也就大起来。
“头几年可是饿死了不少人,小老就亲眼所见有人倒在街上被官兵拖走。后来死的人实在太多,镇守开了市集,允许民间互通商贸。这才好了一些。不过,人是会逐渐老去的,各家无子女接过维持生计的担子,十几二十年过后变成了眼下的样子。”
荣清风一惊:“没人了?空镇?”
关老哥摇摇头:“倒也不是,还有一些人尚在,只是每日去军寨领些糟糠维持。奎兴也不敢将军镇弄成死城。即便封锁的再严密也会有风声传出,天都已经有人过问此事。不然老小吃饭的家事已经不在了!”
荣清风:“这么说,奎兴曾对过往商旅下手……”
“可不是吗!头几年有进无出,只是这两年才逐渐收敛!”关老哥喝了口酒接着说:“眼下只对关外的商队下手,甚至出兵劫掠草原上的年轻女子圈养在军镇内供军兵玩弄,就为了婴孩。”
荣清风皱了下眉:“老哥倒是没少知道底细!”
关老哥已经微醉,他呵呵一笑:“话说到这个份上也没得瞒容公子,老汉是鱼帮主坐下北疆堂主关老哥。”
荣清风不解:“关老哥?”
关老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憨的笑:“阿爹是个粗人,不知为何给小老起了这么个占人便宜的名字。”
荣清风哈哈大笑:“这个名字挺好,亲切!”话锋一转:“军寨里有……”
关老哥点点头。
荣清风暗暗称赞鱼小火势力的庞大。
“你们只保护我夫人的安危即可,今晚我去取了奎兴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