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唤出柳如意取血,她的血浅淡,并由一些腥臭之气。滴入荣清风之血,即刻发生了变化,她血绕杯旋转,像是要逃离!荣清风的血则完全不同,极力的靠近,像是在吸附。不久,柳如意的血完全融入荣清风的血之内,腥臭之气即可消失。
苦行哈哈大笑,蹦起来一下子顶在屋顶,他也不觉疼,拉住荣清风的手臂就取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感情你才是药引子!”
苦行很能下得去手,血放了几乎一大碗。柳如意一滴不剩的喝掉,丈夫的血不能浪费!即刻,她的脸上显现血色,不久之后消失。荣清风长舒一口气:管用就好!
一连十数日,荣清风晚上忙活,白天,苦行定时来取血,看着柳如意喝下。荣清风就算铁打的人也挺不住了。在柳如意白发换青丝之后,他昏厥了两天。
荣清风还不是仙人体魄,血肉之躯每天放一大碗血,这谁受得了!荣清风不是为了柳如意早些恢复,硬挺着,他早趴了!
苦行也很自责,过于急迫了。
此次以后,每三天才来取血一小杯。柳如意也故意不跟荣清风缠绵,一月后荣清风逐渐恢复血气。柳如意秀发白转青,脸现红润,更像新婚燕尔的小娘子。
“这么久了,你不觉得冷落了她们?”
荣清风赧然干笑:“顾不过来!我亏欠你……”
柳如意神色肃穆:“以后这个字眼不许提!”她莞尔一笑:“今晚你请她们来,我做几个好菜,咱们坐坐。总归是一家子,也算是团圆饭。”
荣清风像得了旨意一般,蹦起来就跃下山涧,他也挺能咋呼。
一个多月了,风儿和氐燕燕,幽冥昼一直住在山涧。饿了就采摘野果或打些野物充饥,晚间就在溪边的一处平整之地安歇。此地隐于蒿草之内,凹进山体,形成一个巨大的空地。别说不到三百人,即便上千几千隐在此地也不会被轻易发现。她们不会委屈自己,早就铺上一层软乎乎的蒿草。外面架着一整只烤好的獐子。
荣清风闻了闻烤獐肉,香味太熟悉了,不是氐燕燕烤的又能是谁!可是人呢?他可不知道,此时小三百双美妙的眼珠子正在瞄他!
他学幽冥昼寻找气息的姿态,伸脖子左闻闻,右嗅嗅。样子学的不像,自然也掌握不了个中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