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一住数日,荣清风身子复原。他让氐燕燕拿出一张千金飞银留下,悄无声的打开祠堂的锁,又悄无声的原路出张家府邸。结果那两条狗又屁滚尿流一回。一切做派真跟做贼一样!
天山路径,荣清风与柳如意闭着眼就能找到。顺山道而上,结阵早已被破,一片狼藉。奔到山顶,到处断壁残垣,几十间木屋烧成炭灰。
空无一人?当初可是不下几千人攻山。再下山才知道,江湖都快炸锅了。二十多家名门正派的老巢都被走水,烧毁的房舍或多或少。夜无常真能闹腾,你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月谷剑宗在天都城北,四百多里的濮杨城外。群山环绕的山谷呈月牙状,得名月谷。月谷剑宗建在半山腰,楼宇相连几乎围了半座山。可见月谷剑宗弟子众多,若拿虚月来比较,月谷剑宗收弟子良莠不齐,大多乌合之众。
荣清风一行刚进山,就有几十月谷剑宗弟子尾随,接着上百,几百乃至上千。这些人拿着长剑也不打,只是随着荣清风他们前行而后退。一个个神情紧张,有的长剑都掉了。
直到寒鸣仗剑而下,他们才好像终于脱困,纷纷站到寒鸣身后,底气一下子又足了。
寒鸣阴沉着脸:“姓荣的,你把我月谷剑宗的房舍烧去上百间,藏书楼也毁了。还没完,到底意欲何为?”
荣清风冷哼:“很不够!”
寒鸣老道一抖长剑:“到底想怎样?”
荣清风:“很简单,把鸿钧剑院恢复原样。”
寒鸣火都快喷出脑门了。
“凭什么?火又不是月谷剑宗放的。”
荣清风又冷哼:“就凭我比你能打!不答应,拆了月谷剑宗。”他说着瞄见一个干瘦老道飘然而至。
此人飘落荣清风身前几丈,于空中一声:“无量寿佛!”身落而脚不沾地,接着和颜悦色的说道:“道友何逼我宗门如此之紧?虚月是他罪有应得,贫道业已惩戒了私自下山的弟子。道友反过来也烧了宗门的房舍,大家各自自建可好?”
荣清风自第一次下山遇到的老道每一个这般和气,他反倒发不起火。
柳如意此时接话:“道长此言差矣,是你月谷剑宗弟子主动生事非,我们只是还了个一,还有二得说道说道。”
这老道碰了个软钉子,还是和颜悦色:“这位便是荣道友的伉俪柳如意姑娘吧!透香蛾,江湖风声鹊起!”他随即话锋一转:“月谷剑宗也服了软,知道确实是弟子的不是。荣道友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
荣清风见此人气度不凡,吐纳之间,气息悠长。知道此人真元雄厚,三个寒鸣也不是个。况且养气功夫实属入了至臻境阶,该道歉道歉,又将利弊陈述,不卑不亢。
荣清风微微躬身:“敢问道长可是月谷剑宗宗主肖道远?”
老道哈哈一笑:“不才,正是贫道。更不才,当年也曾跟荣道友尊师鸿钧道兄把臂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