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从简,一切仪式,在场的任何人都不太懂。一拜天地变成夫妻对拜,二拜高堂变成夫妻对拜,夫妻对拜还是夫妻对拜。特别不?酆雪就是不同凡响!更离奇,更霸道的是这三拜都是荣清风迫不得已的给酆雪磕头。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按头,荣清风淬不及发之下一个头磕下去。当荣清风还没来得及直起身子,脑袋又被按下去,第三次亦如此。荣清风不想反抗?他玄关被捏住。全天下谁能想得出新娘子会跟新郎来这一手?
婚礼很喜庆,她们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只有荣清风一张苦脸。心里话:我媳妇都是奇女子啊!他以为整蛊郎君告一段落,没成想这只是个开始!
洞房是间相当不小的石室,床也不小。荣清风偷偷看了床好几眼,结果新媳妇酆雪就是不叠被铺床。荣清风无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将锦被展开,做床沿,靴子还没脱掉,屁股一疼,便一个狗爬扑地上。那姿势绝对饿狗扑食!
这般绝顶高手的荣清风躲不开这一脚的偷袭?问题是同样绝顶高手的酆雪拿捏的时间节点太恰到好处。脱靴子将脱未脱之时手脚皆被占着,此时的防备之心最懈怠。靴子脱一半,脚上拖沓自然站立不稳。都算计好了,就是让他来个狗啃屎。
“老子受够了!”荣清风梅花间竹甩出九把飞刀,刀刀对准酆雪要害,刀刀取人命。酆雪自然也不含糊,双手梅花间竹抖出蝉翼刀形成的花雨。蝉翼刀飞旋,光芒闪耀,片片耀眼,片片凶险万分。
荣清风随飞刀欺身而上,双手如爪抓向酆雪的前胸。不顾了,什么都不顾啦!先拿住这娘们再说。
“无耻之尤!”酆雪媚眼如刀像要把荣清风碎了。双手亦如刀上撩,直取荣清风至关紧要的要害,她要把他废了吗?
荣清风像是浑身都在冒火。
“悍妇!”他说话间变抓为掌下按,堪堪挡住酆雪的爪子!电光火石,双掌顺酆雪手臂上滑,一发力,崭新的皇后准备祭祖大典的衣裙被撕掉了袖子。
悍妇酆雪自然也未闲着。她手抓之势不变,向上变向下,硬生生将皇帝陛下的袍子前摆扯断。
此时,酆雪的双袖被撕掉,雪白的胳膊暴露无余。娇嫩嫩,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荣清风袍子前摆没了,裤子齐跟被抓出两个大洞。
酆雪的凤冠早被打落掉在地上,满头青丝披散。
荣清风的冕也不知飞那里去了!
他们的刀仍在空中丁零当啷的相互碰撞攻击。
荣清风与酆雪终于扭打在一起。你来一巴掌,我还你一脚,你上嘴,我就抠你鼻子。到最后相互间开始互撕衣服,直到大家彼此光溜溜。这个过程是相当凶险万状的情形下的相互互殴。很奇怪,锦被得以幸免。洞房内所有陈设都碎的不能再碎,帷幔都被拆了,床却安然无恙。他们都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能将石头捏成齑粉的人物。
相当不算温馨,与一团和气毫不沾边的洞房花烛夜总算消停下来,也不知他俩是谁霸王硬上弓。风儿轻叹一口气,抱着兴奋的,小眼睛瞪圆的昭华,轻轻哄着。小丫头这一觉不知要啥时候睡喽!随即想到,荣清风每迎一位新妇入门都有遭受一顿毒打。这顿揍看来也不远啦!她扑哧一笑,百媚生!小昭华跟着哈哈大笑。后来,昭华成为天下间唯一一位以剑入道的女谪仙。
酆雪成了人妇乖顺了许多,她年方十八,是前任夜无常姜婉的外孙女。姜婉几年前隐迹,不知所踪。
荣清风反倒对醒过来的年轻女子颇有兴趣。
“怎么取出她的蛊种?她不会就此死掉吧?”
酆雪温言细声:“不会。怎么取出,种在哪里,我也不知。只知道,蛊种成熟自会爬出。”
荣清风皱了皱眉:“爬出?从哪里?”
酆雪:“不知。蛊种爬出时,她身上气味会加重。我也是循着这个气味找到淑婷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