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宗根本没有心神去安抚白涛,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里。
朱琳琳一整天不吃不喝,而且一个小丫头没有经历过葬礼,就是傻傻的陪在遗体旁边。
“不要纠结这些了,夏天停灵太久不好,就按照白妈妈的遗愿吧,她年轻的时候为了这片土地不顾生死,最后肯定也想看看新的华国走向何方。”张国安开口。
这话一出,白涛也没理由拒绝,他这个妹妹啊,哎,倔强了一辈子,做主了一辈子,现在静静躺在那里,等其他人决定她和世界最后的告别。
有时候白涛真的觉得她才是姐姐,那种过人的心胸,常人无法企及的抱负,都让他佩服,也让他学习。
决定好要火葬之后,朱光宗开始联系一些朋友,还有接待白惠单位过来吊唁的人。
这个时代的葬礼没有宴席和典礼,只是几个亲友参加的简单活动。
葬礼办的非常简单,无产阶级的战士最后也没带走什么,和来到世界时候一样,孑然一身的离开。
朱光宗将一本语录和白惠的遗体一起焚烧,“让她在另一个世界也坚持她所热爱的一切吧。”
张国安除了必要时候,一直一言不发,只是戴上了白色的袖标,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参加整场葬礼。
张锋也过来拜祭,只是烧了一张薄薄的纸,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他的妻子这种时候也显得非常得体,白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她和张锋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她。
只是到了扬走骨灰的时候,张国安拿出来一个小小的木盒,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
“白妈妈说让我带走她一点骨灰。”声音透着一些冷冽,好像好像毫无情感。
只有李文文知道他的悲伤,没有人会对母亲的离开毫无动容,哪怕已经多年没见。
朱光宗亲手扬了白惠的骨灰,这个儒雅的男人好像几天间老了很多,头上多了很多白发。
就连朱琳琳也好像瞬间长大,搀扶着父亲,端庄的完成了整场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