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白术才放手,拿起药箱对令聪说道:“你随我去抓药,我只带了退烧药,没带小月子药。”
“好,阿娘,我去抓药。”
好,你慢点。
敖宁推开棺木,把胎儿用麻布包着,放在敖吉手里,可他抠不开大哥手里,只觉得大哥手里有东西。
“令大娘,麻烦你举个亮照照。”
“怎么啦?”
“我大哥手里有东西。”
令大娘举着油灯,丁大娘和敖宁把敖吉的手抠开,敖宁拿起来仔细看一下,正面刻着白头翁,背面刻着芝,白头翁代表姓胡,芝是名,那这个人就是胡芝,为什么大哥手里攥着这个人玉牌?
令大娘问“是什么?”
“没事,就是腰牌。”
敖宁把玉牌放进自己的腰间,等安葬好大哥再去查这个人了解情况。
丁大娘望着泡变形敖吉忍不住哭出来:“吉,你怎么就走了,你还说娶妻生子后,让我给你带娃儿,你看看你那好弟弟,萍萍才怀三个月的双棒,还是带把的,活生生的被他踹死,这可是你的孩子呀,你若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这挨千刀的敖宁干的什么好事?你送他读书,读的什么书,我看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残害你留下来唯一骨血,我的吉儿,你怎么这么命苦。”
丁大娘话说的敖宁抬不起头,敖宁弱弱的说:“是她错在先,她偷汉子。”
丁大娘指着敖宁:“你凭什么说她偷汉子?”
“我看见床上有条男子腰带。”
丁大娘接着说:“她再偷汉子,难道这三个月胎儿就不是你们兄弟俩吗?”
令大娘也说着“凭一条腰带就认为她偷汉子吗?我和你丁大娘刚才帮她引产的时候,她那里根本,这几天就没有同过房。
啊,没有同房。敖宁顿时傻眼,跌坐在地上。
令大娘指着敖宁头:“你呀你,冲动是魔鬼,后悔吧,你就等着你哥,晚上回来找你要孩子,我去给萍萍煮两个开水蛋吃,你进去好好的哄哄她。”
敖宁起身,慢吞吞的挪进去,屋子里充满血腥味,丁大娘收拾着地上的血迹,看到棺木上全是萍萍按的血手印,直摇头:“这棺材上血迹擦不掉,这可怎么好,哪有棺材上见血,换棺材板也不吉利,怕是要出大事啦。”
敖宁坐在床边,见萍萍那张瓜子脸苍白无力,头上包扎着布条,渗出点点血迹,我见犹怜,推了推萍萍:“娘子,对不起,我不该推你,我不该踹你。”
“滚,我再也不想看你,我们和离。”说完,萍萍拉起被子盖住头。
令大娘端来开水蛋,示意敖宁出去,敖宁只好退出去,令大娘碰了碰萍萍:“闺女,他出去了,起来吃点东西。”
萍萍才打开被子,坐起来接过碗,吃起蛋。
令大娘看着萍萍,劝道:“吵也吵了,打也打了,消消气,俗话说床头打骂床尾和,我知道,敖宁这次做太过分,可已经发生了,没有办法补救,你若和离,又能嫁到哪里去?听干娘劝,原谅敖宁,好好和敖宁过日子,敖宁本性也不坏,再说他读书高中,你不就是孺人吗?你好好想想。”
萍萍不作声,对啊,和离后自己又能嫁到哪里去?况且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不知掀起多少风云,嫁给胡芝吧,后宫生活真不适合自己,可敖宁也不是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自己,怎么能原谅他?越想越气,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令大娘拿帕子擦着眼泪:“不哭不哭,这坐小月子,也不能掉眼泪,小心得风眼病。”
萍萍吃完后,又倒在床上继续睡觉,敖宁在外面张罗一切,道士来了,看到棺木上血迹,也呼不好,原定后天抬上山,现在已经见血,必须立刻就上山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