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也不顾那卡,嘴里边念边去睡觉,那卡扶着萍萍朝西面走去,地上摆着洗衣盆之类杂物,那卡说:“萍姐,你小心点,地方小又杂乱。”
来到西面角落里,那卡敲了敲门,屋子里响起一个女子声音:“谁呀?”
那卡:“蝶姨,是我。”
小娘,萍萍不解看着那卡,那卡解释着,不能称娘,只有那帕的母亲,正室才能称娘。
“来啦,等会儿。”
里面亮起灯,等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门,只见一个面容一般的女子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看着那卡:“七爷,你怎么来啦?”
七爷,娘不能称娘,儿子不能称儿子,这规矩也太多,那卡说我在家里排行老七,就称七爷。
那卡:“我家妻主说天色已晚,路难走,想在蝶姨这里住一晚。”
蝶姨:“那怎么成?”
萍萍挽着蝶姨:“成,那卡,你也去休息吧,明早来接我。”
还没有等蝶姨反驳,萍萍便关上门,拉着蝶姨进屋,地方真小,只能摆下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而那卡却在这里生活十年。
萍萍把鞋一蹬,坐在床上,拍着床:“蝶姨,过来。”
蝶姨半信半疑地看着萍萍,挪着步子,半个屁股挨着床:“妻主,我这地方小,不如让七爷给你安排上房。”
萍萍挽着蝶姨,把头靠过去:“娘,你说什么?那卡都不嫌弃,我嫌弃什么。”
蝶姨捂着萍萍的嘴:“妻主,别叫我娘,折煞我。”
萍萍:“没有人听见,我是那卡的妻子,叫你一声娘也是应该的,我好久没有娘的感觉。”
蝶姨见萍萍平易近人,一点也不摆架子,放下戒心,高兴的拉着萍萍躺下。
萍萍靠着蝶姨:“娘,那卡很好,挺能干。”
一说到那卡,蝶姨更高兴,有说不完的话,萍萍听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萍萍听到一点响动,打开门一看,那帕母亲带着丫环婆子站在门外,有端水的,有递帕子的,齐刷刷几十个人挤满院子,见萍萍开门。
那帕母亲梅夫人忙陪着笑脸:“不知道大祭司夫人昨晚在这里歇息,今早我带众人来侍候夫人洗漱。”
萍萍抿了抿头发:“昨晚有个不长眼睛的丫头开门慢了,让我站在门外吹冷风,差点让我冻感冒。”
梅夫人忙揪着昨晚开门那个丫头的耳朵出来:“让你贪睡,你把祭司夫人吹感冒怎么办?”
丫头跪下来求饶:“夫人,夫人,我错了,下次不敢。”
梅夫人赔着笑脸对萍萍说:“祭司夫人,你就看在她第一次,又不知道份上,放她一次。”
萍萍知道若今天心软放过这丫头,大家必认为自己好性子,以后更要给蝶姨使绊子,倒不如一次永绝后患,便冷笑着,拔下头钗,抓住那丫头的手乱戳:“让你慢,让你慢,这蹄子是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