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针儿方才见周悠坠落悬崖,吓得吱地一声尖叫,全身鼠毛竖起。待见到熊烈成功接住她,这才放松下来,凑到周悠腿旁轻轻磨蹭。这时见幼虫居高临下地说话,便冲他呲牙示威。
周悠摸着它颈部的皮毛,笑道:“松针儿,你赢了。”松针儿立时俯首帖耳,双眼微眯,一副享受模样。
熊烈向幼虫道:“碧烟和你在一起吗?”
周悠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幼虫一拍额头:“呀,我忘了!碧烟姐姐还在洞里!王玄那个王八蛋,我和他没完!”说着跑进洞里,片刻之后又跑出来,叫道:“大叔,你来帮忙!我现在这样子,不太好抱她。”
熊烈看看周悠,周悠似笑非笑道:“去呗,看我干什么。”却是对他这一眼非常满意。
熊烈再次攀着崖壁来到洞口,跟着幼虫弯腰进洞,走了几步里面逐渐黑暗,便打开火折。又走了十来丈,已来到尽头。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人,正是聂碧烟。她斜靠在石壁上,双眼紧闭,人事不醒。
幼虫道:“王玄说怕她出去泄露了秘密,把她点了穴放到这里了。”
熊烈不禁皱眉,这王玄行事没谱,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丝毫不顾及后果。
他扶起聂碧烟,从背心缓缓渡气过去。过了半晌,聂碧烟缓缓醒来,睁开眼看见眼前一个男子,惊叫道:“啊!你要干什么?”待看清那是幼虫,又道:“幼虫!怎么是你?”
幼虫道:“碧烟姐姐,你忘了吗?咱们被王玄给抓了啊!”
聂碧烟愣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道:“他人呢?”
“早走啦,不知道去哪了!我要是知道他在哪,非把他逮住剥了皮不可!”幼虫骂完王玄,忽然笑道,“不过我因祸得福,领悟了杀气,也不是坏事。”
“是吗?那可恭喜你了。”聂碧烟对杀气似乎并不感兴趣。
“碧烟姐姐,你没发现你身后有人吗?”幼虫笑道。原来聂碧烟醒来后恍恍惚惚,只顾着和眼前的幼虫说话,竟没发现背后的熊烈。
她回过头来,见是熊烈,又吓了一跳:“啊!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们的。”熊烈笑道,“王玄穿戴着幼虫的衣服和面具,去擂台上胡闹。他让我来找你们的。”
“对了,我还要参加比武呢!王玄这个王八蛋,把我困在这里,他自己去参加比武了吗?后来怎么样了?那岂不是他要夺帅了?”幼虫着急道。
熊烈道:“他胡闹一场就跑了。他那么放浪不羁的一个人,怎么肯当什么联军统帅?对了,他怎么抓住你们的?”
“先别废话了,咱们先赶回擂台要紧。路上我跟你说!”幼虫说着便往洞外跑去,同时喊道,“大叔,你带碧烟姐姐下来,我先下去了。”
熊烈望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又向聂碧烟笑道:“你能走吗?我背你?”他对聂碧烟有种自然的亲近,仿佛面对她可以不必顾忌男女之防。
聂碧烟冷笑道:“你背我,不怕有人吃醋吗?”
熊烈脸色尴尬,笑道:“那你自己走?”
“想得美!你背我!”聂碧烟瞪眼道,“你没看见我腿都麻着呢吗?”
“这个真看不出来。”熊烈笑道。
“贫嘴!”聂碧烟嗔道。
熊烈忽然惊觉:“现在碧烟是有夫之妇,我和她说话可得注意!而且不知是真是假,碧烟似乎对我有意,我更不应该随便和她开玩笑了。”想到这里,觉得连背聂碧烟出去都不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