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下一步应该打西南才对?”熊烈终于觉得自己听懂了一些。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真正应该如何,只怕要去问那位管姑娘了。”唐荷忽然提高声音道,“来了!”
原来此时那火鸟朱雀已经被打倒,缩回洞内。接着中央深井又传出“咯吱咯吱”几声响。
严肆脸色凝重,左右看看,似乎在盘算下一步该当去哪里。
此时软榻上的管知易身体微微向后倾去,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似乎准备看严肆自寻死路。她身在严肆后方,严肆看不到她脸色,熊烈却是瞧得清楚。若非经过唐荷的这一番解释,他不明其中关窍,就算看到管知易表情,只怕也难以觉察其中的异样。
忽见严肆抬头盯着对面的西南角,双腿微屈,便要跳跃。这一瞬间,管知易脸上喜色一闪而过,迅速恢复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
熊烈心中一动:“严肆要走错了!应该是东北才对!”
哪知严肆微微一笑,却是轻轻抬腿,跳到东北角的油灯之前。
“糟糕!”熊烈心念电转,“严肆方才作势屈膝要跳,只是试探管姑娘的虚实!他虽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可以凭心气感应到对方的情绪,这本领疯兄不是也会吗?”
以心气感应他人情绪,抑或传达自己的情绪,本是杀气和心气固有的功能,但运用程度却是因人而异。就好比人人都长着双眼,却并不见得都会察言观色一般。熊烈自己于此道就非常鲁钝,除非是极其明显强烈的情绪,才能感应到,像管知易方才那一闪即逝的微妙情绪,打死他也感应不出。至于他和铁心剑中唐荷的交流无碍,并非因为他心气灵敏,而是因为他二人夫妻情深,心意自然容易相通之故。
但严肆显然远比熊烈更擅长此道,他于难决之际,略一试探,便试出了管知易的心意,因此轻松得知此阵的坤位是在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