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虫面露难色,不知如何解释,迟疑道:“大叔说这把剑不吉利,倘若他拿了这把剑,说不定,说不定……”
“什么呀!哪有这种事?”周悠急道,“这把剑以前他不是也拿着吗?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
“唉,悠姐姐!”幼虫为难道,“这世上有很多神异难解之事。我虽不知道原委,但大叔和你在一起,是把这剑送给我之后。倘若大叔拿了这把剑,又变成以前的样子,一心只想着替……替原来的婶婶报仇,从此便忘了你,你……你还愿意把剑还给他吗?”
“什么!”周悠颤声道,“幼虫你是说真的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把剑……真的会蛊惑他的心智吗?”
“我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担心。”幼虫皱眉摇头,眼含同情望着周悠,道,“悠姐姐,你也知道的,大叔以前是什么样一个人。他拿了这把剑就变得喜欢杀人。”
周悠脸色大变,不禁想起初次见面时,熊烈屠杀楚兵的情形,心惊道:“真的是因为这把剑吗?可是……可是他也并不是所有时候都丧失理智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怕他拿回这剑之后,对你会不再一样。”幼虫面带忧色道。
“会这样吗?他现在对我的心意,会因为这把剑改变吗?”周悠说到这里,全身忍不住微微发颤,脸上血色尽失。她本就对熊烈患得患失,这时被幼虫一说,虽不确信,却也犹豫起来,不敢轻易冒险。
幼虫凝目观战,一面道:“先看看,倘若大叔能胜,就不用给他这剑了。”
就在这时,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哈哈哈!你们怎么还没料理干净?呀!老严,怎么回事?老张怎么了?”
众人循着声音方向抬头看去,只见屋顶上站着两人,一个是白发白须的葛袍老者,另一个是绿衣绿裙的女子,幼虫认识两人,正是药魔葛龟和他的女弟子白附。
“老葛,东西到手了吗?”严肆一面和熊烈激战,一面问道。
“到手了。”葛龟皱眉道,“先不说这个,老张是怎么回事?”
严肆道:“你看不出来吗?被人杀了呗!老葛,你快去把旁边那几个收拾了,我收拾了这个!否则这次回去难以向陛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