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铁心剑中的鬼兵阵呢?”
熊烈身躯一震,默然不语,心想:“鬼兵阵,那是阿荷的本领,难道我现在还能去求阿荷助我报仇吗?”
“大叔,你说话呀!加上鬼兵阵够不够?”幼虫催问道。
“只怕也未必能行。”熊烈道,“鬼兵阵速度不够快,窃月张放严肆都曾经从鬼兵阵下逃脱。那人的速度更在窃月之上,要想困住他谈何容易?”
“这可怎么办?”幼虫皱眉道,“难道我们毫无胜算吗?”
“我先去找彭大哥,弄清楚那人的来历再说。”熊烈心想,倘若对方是彭大的朋友,这事就难办之极,只怕自己和彭大也难以再相处。万一那人和彭大并不交厚,自己倘若能得彭大助力,或许还可和对方一搏。
这时荀约终于止住悲声,她抬头望着熊烈道:“熊大哥,那人的气箭本来是射向我的,是孙三哥用身体替我挡了。他是为我而死,我……我无以为报,只能遂了他生前的愿望,嫁给他做妻子。都是我害了他,倘若刚才我不追赶他,也就不会有这种事了!我好恨我自己!呜呜呜……”说着又呜咽起来。
熊烈不知该如何劝解,此事若说怨荀约,她也太冤枉,她被孙康轻薄,气愤之下追打他也情有可原。事端终究起于孙康自己。但若说此事怪孙康,他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他生前一直对荀约纠缠不休,虽态度戏谑,只怕多半真有情意。此刻又替荀约而死,荀约嫁于他的亡灵,也未尝不是一种报答。只是,荀约年纪轻轻,让她自此做孙康的未亡人,对她来说未免残忍。
熊烈想了半天,不知该说什么,唯一想清楚的便是,绝不能轻饶那名凶手。
这时只听“啊”“啊”两声惊呼,却是崔慎周悠,他们不知何时也来到近前。崔怡分身也跟随前来,却是仍旧神色恬静,对眼前的一幕丝毫不为所动。
周悠一看孙康尸体,转过身去泣不成声。
崔慎双眼含泪道:“这究竟是怎么了?”
幼虫又向他转述了一遍方才之事。崔慎垂泪顿足道:“造孽,造孽!倘若我方才不卖弄这隐身术,也不致惹下这大祸!孙康兄弟是受我所害!”
“现在说怨谁都没用了。孙三哥自己要是不胡闹,也不会这样。但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这事要怨,最终还是要怨那名凶手。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替孙三哥报仇!”幼虫恨恨道。
又过半晌,周悠荀约终于哭完,崔慎道:“先行回去吧,当务之急是先将孙康兄弟好生安葬了。敌人强大,报仇之事须得从长计议,不可贸然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