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向周悠道:“不用担心,我不怕她。”
周悠脸上忧色不减,伸手握住他手掌,欲言又止。近来她时常心绪不宁,今日孙康毫无征兆地遇难,更加令她惶恐不安,有种大祸将至的不祥之感。她又恐将自己的担心说出口,便会将担忧变为现实,因此心下忐忑,却不敢直言。
幼虫说道:“荀先生你这话倒是歪打正着,我们还真是遇上楚地三魔了,而且这次还是三魔聚齐。”
“当真?”荀简一惊,“在哪里遇上的?你们可曾被他们发现?”
“当然发现了,还打了一场呢!”幼虫道。
“什么?你们几人对上楚地三魔,还能全身而退?”荀简不可思议道。
“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当时张放严肆车轮战打我大叔,我一人独挡葛龟,打得好不激烈,结果是食人魔身首异处,剑魔药魔落荒逃跑。”幼虫说到这里,似乎自知难以取信于人,又补充道,“我这可没有半句假话,不信你问我大叔。”
荀简更加无法置信,向熊烈道:“熊兄,当真如此吗?”
熊烈为难道:“是……又不太对。”
“大叔你说什么呢?我哪句话错了?你指出来。”幼虫急道。
熊烈愕然,竟指不出他哪句话有错。只是他虽每句话都属实,但中间省略了太多事实,整篇话加在一起就形成一个大谎话。这小子当真滑头,自己身为当事人,也几乎被他绕晕。
熊烈摇摇头,不再去想幼虫这段话的玄机,直言道:“荀兄,是这样,张放被严肆所杀。严肆和葛龟被灵芝仙的‘巨雷击’惊走。并非被我们打败。”
荀简冲着幼虫点点头,幼虫脖子一梗道:“怎么,我哪句错了?”
荀简向他竖竖拇指,道:“没错,你了不起。”又向熊烈道:“不管如何,张放毙命确是属实。以我之见,龙公子所言甚是,咱们不妨就采纳龙公子的说法。熊兄有此大功,朝廷那边也好说话些。”
“张放并非我所杀。”熊烈耿直道。
荀简摆摆手,道:“熊兄,此事不是个人荣辱的小事。为了大家的性命,你就委屈一下,背了杀张放的罪名吧。”
熊烈心中虽觉不舒坦,但知道荀简所言有理,自己倘若清高较真,竟而连累了崔怡母子,那罪过就大了。想到这里,便不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