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烈见她一直冷嘲热讽,心中既酸楚又气苦,终于发作道:“阿荷!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用这样阴阳怪气!我之前害了你,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尽管来!实在不解气,你杀了我我也没有怨言!但你若是因为我和阿悠的事生气,这事我却并不愧疚!是你弃我在先!”
他说出这几句话,只觉太阳穴怦怦直跳,身在半空中随龙卷旋转,更加头晕脑胀。
“嘿!嘿!”唐荷冷笑两声,却不说话。
“你笑什么!”熊烈激动道,“你把话说清楚!我有哪句说错了吗?”
“没错!你说得都对!”唐荷恨恨地咬牙说道,“是我弃你在先!这样想能让你舒服,那你就这样想吧!”
她这话一出,熊烈顿时火冲顶梁,听她言下之意似乎自己在诬陷她一般,当即怒道:“直到此刻你还不肯承认吗?那天我已经亲眼看到,你还想抵赖吗?”
“哪一天?看到什么?抵赖什么?”唐荷气势汹汹接连三问,似乎决意要和熊烈当面对质了。
“那次幼虫被你们所杀,我到剑中找你,在竹林中亲眼看到……亲眼看到你和那黄袍男子……你还不承认吗?”熊烈气得浑身颤抖,若不是早已筋骨断裂,只怕拳头也要捏碎了。
“那天你进去了?”唐荷有几分意外,随即高声道,“当时我在和他理论杀幼虫之事,否则怎么能放幼虫回去?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哈!好!你真会解释!”熊烈怒极反笑,“真不愧是学过兵法学过下棋的鬼军师!果然能言善辩!可是你别忘了,我当时虽然耳朵聋了,眼睛却没瞎!你们做的事情,我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难道都是假的吗?”
“熊烈!”唐荷厉声叫道,“你把话说清楚!我做什么了?你要如此恶毒地对我!”
“好!你不怕羞耻,我怕什么!”熊烈此刻已然发狂,什么都不在乎,大声道,“你和他勾肩搭背,一起走进一间屋子!难道你敢否认吗?”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和他勾肩搭背了?”唐荷此时已带哭腔,“哪里有什么屋子?那明明是一道院门,他送我出了院门,我便出来找你了!单凭这些你就这样污蔑我,你还有良心吗?”
“那你的衣服怎么说?”熊烈不管不顾,一切都冲口而出,“你和他进了那道门,侍女便把你的衣服捧了出来!你们在门后做什么了!”
“什么!”唐荷颤声道,“衣服?我的?……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