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彭大周轩四人还在,即便被他发现,也不至于一招便击败你,只要再次隐身,足可自保。”崔慎见他心动,趁机劝道。
“你真这么想?”严肆瞟了崔慎一眼,“你若真这么想,便是自欺欺人。若是为了劝我故意这么说,那便是存心欺我。”
崔慎强笑道:“何出此言?”
“哼哼,倘若你隐身之后就可以自保无虞,那你为什么不去相助那四人,让他们反复隐身偷袭,再隐身自保?”严肆反问道。
崔慎面色尴尬,道:“我也曾想过此计,只是并没有把握。”
“算你有几分自知之明,你这隐身术的价值,就在出其不意地突发一击。只要新楚皇帝知道周遭有使隐身术的人,随便使一个大范围的攻击招式,只怕你的小命就没了。哪里还有机会反复施为?所以,你刚才说我一击不中还可隐身自保,纯属自欺,那时我只有两条路,要么和他撕破脸正面开战,要么立即逃走。”
“唉,他究竟对你做过什么,为什么堂堂的剑魔严肆,提起那楚王的名字都变得畏首畏尾?”崔慎刺激他道。
“哼,你不必激我,我岂能再上你的当?”严肆轻蔑一笑,“我说过,没有万全把握,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那你要怎样?”崔慎不悦道。
“两计齐施。”严肆道,“你先依我之言,安排下十万伏兵。然后再隐身行刺,若能成功,万事大吉,万一不中,便引他入围。”
“好,我这便去安排。”崔慎刚要转身出去,又停下道,“葛龟还在外面,他怎么办?”
严肆皱眉道:“杀了。”
“这里能杀他的,只有你一个。”崔慎道。
“你先去安排伏兵。葛老儿交给我。”严肆摆摆手道。
崔慎大喜,心想:“虽然这严肆野心勃勃,终是不能信任,但至少此刻他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得此强援,实是天大的幸事!不知荀兄到哪里去了,眼下大难当头,生死一线,来不及找他商议了。”当即匆匆出去。
荀约见他出来,问道:“怎么样,你们商量出主意没,到底打不打?”
崔慎脚下不停,道:“打!你就守在此处,没有我号令不可擅动!”
荀约冲他背影抱怨道:“呸!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听你号令?”
崔慎却不理她,一阵风般地去了。
荀约虽然口头不服,却也不敢违拗。荀简平日曾多次训诫她须得敬重崔慎,今日又再三叮嘱,当自己不在时,以崔慎的命令为准。荀约虽生性莽撞,但经过孙康之死,她毕竟沉稳成熟了几分,知道今日大战不比私下打斗,以自己的实力,若是擅自行动,不但于事无助,反而会拖累大家。因此只得耐着性子在王宫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