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别的理由吗?往别人身上推责任不是一个负责人该做的,你,继续说你的理由。编一个像样点的,别让大家再笑话你。”
“……没,没有了。”本来确实是打算再编一个的,结果被直接点出来了。
就算再蠢也知道,他的小心思被人看穿了。
县委书记的话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不干人事儿,吸人家的血还让人家背锅,不是人了!
商业局长脸色阴沉着,站了起来扫视了一圈:“纺织厂的厂长来了吗?”
无人应声。
“看来是没来,打电话让纺织厂再派人过来,还不合格的话,我提议第一个被立即清退的单位就是纺织厂了!”
“别,别,我们厂长今天去参加市纺织厂会议了,我,我……”纺织厂副厂长连忙道。
“所以,你们纺织厂没有能干活管理的人了是吗?”
“不,不是,还有一位郝副厂长,他,他能干活。”只是在纺织厂里并不被看好。
因为人太实在。
只知道干活,不知道钻营。
有着交流会的事情,他这次只要再把房子的事情干好,就能给他提一提了。
可是现在……
郝副厂长是商业局安排的,自然是知道。
商业局长的秘书马上去打电话,没一会儿,郝副厂长汗流浃背的来了。
得知他在后勤没申请到车,就一路跑来的。
在场的众人看向纺织厂的两位副厂长都复杂极了。
他们可清楚的,这位负责单位建房的副厂长每次都是坐着车来的。
申请不到,他们在场的哪个人不是有自己的自行车?
骑自己的自行车来也行啊。
可是这位郝副厂长没骑,是因为他没有买自行车的资格,厂里压根就没有给他发过自行车票……
“挺有意思的,太有意思了!”程厂长晃着大脑袋连连称赞。
自己都给叶暖申请专用小汽车了,这纺织厂的副厂长竟然连一辆自行车也混不上。
啧啧啧。
岂止是一个惨字能解释的?
何止是有意思?
“……”
要说勇敢,还得数老程。
在场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却是没有说出来的。
就从心里认同一下吧。
再顺便可怜一下这位郝副厂长……
商业局长把纺织厂的表分成两份:“你俩,一人一半坐在那里按这个要求把表格统计完交上来,一人一边,自己统计。”
“……好的。”郝副厂长看了看表格要求,然后拿着自己的那份去旁边的角落坐着去统计了。
另外一位也走了过去。
只是看着那一张张的表有些头大,还是硬着头皮去统计。
最惊慌的莫过于房管局的任副局长了。
他连字都认不全,这表格什么的压根就看不懂。
还要让他统计,他哪里会啊!
房管局长也打电话又从房管局叫来一位副局长参加。
会议仍然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