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金秀妈满意了。
对自己能有这么大影响力,她很是欣慰,觉得这么多年,她没帮错人家。
金俊山家。
兰花一大早就对男人金成说:“你给咱爹言传下,家里要收拾出一孔窑出来,秀莲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啊?”
“啊什么啊。
俄是大姐,秀莲这事必须由俄来做,也只能由俄来做。
怎哩,你不愿?”
“俄哪敢啊,待会儿俄就跟爹去说,而且保证完成任务。没定下?”
“反正是孙家儿媳妇,这点再跑不了。其它你别管,也少跟外面人说,小心少杰他捶你。”
“他敢!俄是他姐夫!”
金成故作镇定,“俄是说,那姑娘怎还看不上少杰?眼光有些太高了吧……”
“不是看不上,是不敢看上,且得时间磨哩。唉,这世事……”
兰花对自家这兄弟俩的阴差阳错,也是头疼得很。明明都是好后生、好女娃,怎那么多不顺意哩?
唉,要是能换换,确实好些。
那就磨吧,不都说“好事多磨”嘛。
吃过早饭,少安加紧去完成那青贮窖的最后工序,孙少杰则发动摩托。
他要把白萌萌、阿尼尔送往县城。
尽量消除不安定因素,是当前要务,丝毫马虎不得。
阿尼尔还好。
反正阿卡在哪里,他就去哪里。
白萌萌却死活不愿意。
离开这里,就意味着远离核心,提前出局,男人从此就是别人的了。
她在各种奋斗中长大,哪里会肯。
虽然情势是恶劣了一些,敌人也很强大,但白萌萌同学对自己的战斗力很自信,坚信她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家里应该听谁的?”
孙少杰简单粗暴,直接以势压人。
他已经很熟悉这死孩子了,常规手段对她根本没用。
这就是个“劫”啊!
白萌萌怎都没想到,死男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想出这一招。
老家虽然也有不少耙耳朵,但那是建立在女人掌家基础之上的。
她的这个“男人”明显比她更有本事,所以掌家就不用想了。
不答应,那就是不听男人话。
在她从小接受的观念里,这就是作,不亚于死路自绝。这不能接受。
可答应了,差不多就等于自我放弃,同样难以接受。
“老实不?”孙少杰又问。
思来想去,小白同学还是决定选择来日方长,争取那一线之机。
“你可不能偷吃啊。”
孙少杰愕然,连这她都知道!
“还有,我不坐这铁坨坨。”
“那坐公车也行。”
“我不!”
“你想怎滴?”
“我要骑马!”
孙少杰:“……”
看着这女孩子最后的倔犟,想起那满手的老茧,孙少杰心里禁不住一软。
“依你……”
“噢!噢……”
白萌萌和阿尼尔齐声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