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华容抓着他的手腕试图把他的手从腰上拿开,但女子的力气根本不能跟一个习武的大男人相比,她那点力气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树。
“别乱动!”伪装成波斯商的匪头逐渐失去耐心,“你带的那些仆从,早就被我的兄弟们放倒了,那几个废物,你指望他们来救你?窦华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轮回报应!”
“你哥杀我们弟兄的时候,可是毫不留情!现在他死了,他们家也有落魄的一天,这就由不得我落井下石,什么一品诰命夫人,呸!”匪头啐了窦华容一口,
“老子本来就走投无路,亡命之人最不怕这些空头衔,老子先爽了,明日里死了也值!有跟你哥吹牛的资本!”
“他妹子让老子睡了,他想不到吧!”匪头狂笑起来,扯着窦华容的衣裳一把撕开,露出窦华容白瓷一般的胸膛,窦华容尖叫一声,匪头抓扯着她的头发又拖回来,硬亲在她脖子上。
窦华容踹了他一脚,只觉得腰后有丝丝的痛意,匪头拿着针管给她打了一剂药,药效发挥得很快,窦华容立刻觉得自己的四肢开始变得绵软无力。
匪头狰狞地笑道:“这才是真正波斯人的东西,据说打上之后,作用比中原的发情香还好,你觉得呢,是不是现在很想要我靠近你了?不然可是很难受的。”
窦华容的胸口渐渐地像火烧起来一样,灼心得要命,强烈的欲望在她的血液里冲击,极度的渴望让她快要丧失理智。
窦华容咬破舌尖,用疼痛换回一点清明,做着最后的反抗。
“滚开……”窦华容尽力地抓住已经被撕烂的衣服,体内躁动的热浪让她蜷缩着身体,仿佛滚进了火海里。
匪头已脱光了衣服,垂涎欲滴地凑过去,沈成济突然破门而入,掐着那人的脖子,狠狠一头撞到了墙上,顿时撞得那人额头鲜血淋漓。
见窦华容满头冒汗地缩在地上,沈成济还不解恨,接连猛撞了几下:“你给她下的什么东西,解药拿出来!”
匪头满脸的血,越发狰狞可怖:“没有解药,你上啊,我把这女人让给你,你放我走,怎么样?”
“解药给我!”沈成济手上的力道加紧,匪头憋得脸上通红,眼珠凸起。
“真的……没、没有解药……三天之后,自然就没事了,只是她这三日,如滚烈火,她这么痛苦,你不快去救她,抓着我干什么!”
匪头曲着双膝跪地求饶,“没有解药,真的没解药……我不骗你!”
沈成济拎着石头从窗户扔了出去,蹲到窦华容身边:“华容……”
沈成济把窦华容抱在怀里,窦华容用力地推开他:“别碰我!”
“是我,华容!”
窦华容认出了沈成济:“是你又如何……”
窦华容口干舌燥,举起茶壶来猛灌了一壶水,可她体内的燥热还是一点都没消退。窦华容索性端起水盆里的冷水当头浇下去。
沈成济从背后抱住她,摸到她滚烫得像发烧一样的手:“华容!你冷静听我说,这么浇冷水也不是办法!”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是办法?”窦华容明显感觉到,沈成济贴着她会舒服许多,沈成济的手对她此刻来说,凉丝的就像解药。
如果更进一步……
窦华容赶紧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这究竟是什么意乱情迷的东西……竟然这么厉害。
窦华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抓着自己的衣襟,推开沈成济往酒楼后院跑。
“华容!”沈成济追出去,窦华容跃身跳进了后院的水池里。
酒楼后院的水池不深,只是为了好看才弄了个浅水池,顶多不过到窦华容的胸膛,但她一个步子跳进去,整个人溺进了水里,呛了几口水,身子缓缓地往水底沉去。
冷水从鼻腔呛灌进去,冰凉的池水包裹着窦华容,她才觉得浑身舒服了一些,不想挣扎地往沉在池底。
沈成济紧跟着跳进去,一把将窦华容捞起来,窦华容呛咳几声抓着他的衣襟轻轻地合上眼,沈成济抱着窦华容淌出池水。
老板听说有人跳了后池吓得一路小跑过来,沈成济拧着眉斥道:“都退开!现在打样,你这栋酒楼今夜也包场了,明日天亮去将军府拿银子!”
老板搞不清什么状况,一听了是将军府,也不敢惹,赶紧让小二把所有客人都赶走了,上赶着伺候着。
沈成济抱着窦华容极快地回了房间,替她把身上的试衣服换下来,她感觉燥热是药物作祟,可身子也不能这么折腾。
她身上热得吓人,沈成济也分不清究竟是药物作用,还是她泡冷水发烧了。
沈成济打算去门口叫小二请个大夫来给她看看,窦华容迷迷糊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走……”
窦华容药物发作得神志不清,闻着沈成济的味道便往他身上蹭:“别走……我好难受……”
窦华容本是体寒之人,这会却灼得汗如雨下。这要是发作上三天,还不要了她半条命去……
沈成济抱了抱窦华容,她稍微安静了些,握着他的手低低地呻吟。
小二敲了两下门:“将军,您要的衣裳都买好了,那帮子人小的也让官老爷带人抓起来了。”
县太爷在门外也热得擦汗:“这、这实在是下官疏于防范,居然出了这种事,下官特地来请教将军,那些个土匪该如何处置?”
只听着屋里头的人怒火中烧,沈成济肃然道:“谋害一品诰命夫人,你还问我怎么办?滚回去,自己看着办!”
县太爷也汗如雨下,最怕的就是“自己看着办”几个字,不过他忖度着,这意思大概就是“往死里办”就是了。
“滚!”沈成济斥了一声,县太爷跟小二赶紧拍拍屁股走了。
此地着实不宜久留。
窦华容睁开了一道眼缝,双手抱着沈成济的脖颈,将唇贴上了沈成济的嘴唇,竟对他笑了一下:“成济,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为何不挑我的盖头……”沈成济让窦华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
可仔细看看,窦华容的眼睛好似蒙了一层雾一样,并不清明,她现在不是清醒的状态。
这药着实可怕。
窦华容靠在沈成济肩头:“我终于嫁给你了,成济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是我啊……你不是说要娶我,我有点等不及,所以自己跑来嫁给你……”
沈成济的手抖了一下,他抱紧了窦华容,她居然在混乱的意识里,把今日当成了大婚那一日。
一晃,那都是十一二年前的事了,他跟华容,竟然都是十几年的夫妻了……
可尽管过去了十多年,她对那一日还是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她得偿所愿的一天。
也是坠入谷底的一天。
她欢欢喜喜地穿着大红衣裳嫁进沈府,才发现沈成济不喜欢她,他不肯挑她的盖头,甚至不肯跟她同榻而眠。
“你不喜欢我……”窦华容眼角沁出一颗泪珠来。
“怎么会,我好爱你,华容。”沈成济亲了亲她的面颊,“我好爱你,是你不肯原谅我。”
“你、你爱我?”窦华容不知今夕何夕地抬起眼眸来,噗的笑出来,“骗人。”
窦华容皱了皱眉:“我好难受……”
她伸手去脱自己的衣裳,才发现她身上居然一件衣服都没有了,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穿着貂皮大衣在夏日里顶着太阳烤火,又热又闷,喘不动气……
“我好难受,成济……”窦华容紧紧皱着眉,握着沈成济的手腕。
沈成济忽然扣住了窦华容的十指,将她按在床上,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究竟要不要……
沈成济挣扎了半天,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成济哥哥……”窦华容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沈成济内心的防线瞬间崩塌。
他俯身吻下去。
床上的帘幕放下,榻上一夜旖旎。
窦华容这一晚睡得出奇的沉,早晨是被开门声吵醒的。
“小茹……”窦华容伸手挡了挡刺眼的光,怎么没挡好帘子,她最不喜欢睡觉的时候光线刺眼。
她一扭头,看到进来的根本不是小茹,而是沈成济!
沈成济把早饭放在桌上,说不出哪里奇怪,不太自然地说:“来吃早饭吧,我特地要了点米粥,还有一碟你爱吃的小醋黄瓜。”
窦华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沈成济别过眼睛,心虚地不敢多看她:“衣服在、在你床头,我让人给你买了新的。”
沈成济背对着窦华容,等她穿好衣服。
就算他已经把痕迹打扫干净,可她身上的痕迹……还有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