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浓浓的慌乱！

糟了，我成奸细了？

怎么办？在线等，非常急！

见没人说话，向天华恶狠狠道，“别逼我动手！

说出来，能死的痛快点！

否则，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死了，也不能安生。

你的肉，你的骨头，都是上好的食材！”

这番威胁，起到了恐怖的效果。

溃兵们肉眼可见的慌了，再也不修闭口禅了。

四处有喊声响起，“首长，冤枉啊！我不是奸细！”

“首长明察！我对基地绝无二心！”

“首长，我对青天起誓，绝不是奸细！否则，天打五雷轰！”

“我要是奸细，我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我不得好死！！”

“…”

听到乱七八糟的喊冤声，向天华不为所动，只觉得吵闹。

他夺过战士手里的枪对天花板开火…

哒哒哒！

枪声在不甚宽阔的训练场里发出巨响，成功把溃兵们震住，喃喃不敢言。

“踏马的，看来不动手，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是不会说的！

把他拉过来！”

二个战士旋即把一个被指的家伙拉出，是一个老头。

老头感觉要死，不停挣扎，却还是被拉到向天华面前。

向天华看向老头，露出狞笑，“老家伙，说不说？”

老头毫无尊严的跪了下去，哪怕眼前的男人是他的晚辈。

老朽的声音哀求着，“首长，饶命！我不是奸细啊！

我一大把年纪，怎么敢做奸细！”

向天华看着老人脸上的皱纹和略显发白的头发，耳边哀求声凄厉，却没有丝毫动容。

“还是嘴硬！看来不见血，你是不会说的！”

哒哒哒！

火舌从向天华手里的枪口喷射，全部打在老头小腿上。

血肉被子弹射穿，出现一个又一个大洞，鲜血旋即流出。

老人反应过来，剧痛直往脑子里钻，他脸庞扭曲，痛的大喊起来。

“我的腿，我的腿！”

人越老越怕死，他哭喊叫痛的模样，竟比刺头这种年轻人还凶。

“说不说？”向天华对老人的惨叫视若无睹，继续逼问，直接将枪头抵在了老人的额头。

凶恶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老人。

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枪的架势！

老人痛麻了，反倒没那么痛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末世里，这种伤是没救的，只能等死。

他下意识看了看刺头，却发现刺头也在看着他。

满是血的脸上，挂着报复后的快感！

“他故意的，他在报复我！”老人心头闪过一道闪电，看清了刺头的本心。

“呵…”

老人惨笑，此刻的他，才终于明白刺头之前的所思所想。

真是无助啊！

既然如此，不如大家都去死吧？

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老头哈哈一笑，竟有些豪迈，“我说！

我说了，只求你给我个痛快！”

“哦？”向天华冷笑。

“对！我也是奸细！顺便告诉你，那日逃回来得，都是奸细！”

此言一出，四方皆惊。

刺头笑得更加得意，竟笑出了眼泪。

混着血的嘴巴里尝到了苦涩的泪水，心里报复后的快意攀升到极致。

向天华冷笑连连，“果然！你们都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