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她还没那个条件。”

“那要不……，就是回老家嫁人了。”

陈澄话音一落，秦观棠偏过来的眼神，漆黑中渗着冷芒。

须臾，他收回目光，语气淡淡：“不可能，我们还没离婚，那她就是重婚。”

“他们怎么说你离了？”

陈澄追问，好奇不已。

秦观棠将燃尽的烟头，捻进烟灰缸，伸手端了酒杯。

“我奶奶病床前，非要我签离婚协议，我能怎么办？”

“也是。你说这老太太……”

陈澄替他无奈，话到一半，也没好往下说。

毕竟人已经不在世上，多说无益。

“领离婚证是不是要双方到场？”

“嗯。所以，不算离婚。”

“你高。”

陈澄竖起大拇指，随后又替他不值，“你不能一年一年都这样吧？人找不着，你打算打光棍？”

“未尝不可。”

秦观棠不知是气话，还是真有这打算。

话罢，一口气灌下一杯酒。

当晚，他没回家，宿在酒吧楼上的酒店。

不知是谁通知苏嫣，她人来时已经是凌晨两三点。

秦观棠喝醉的缘故，正头疼的厉害。

恰好有人敲门，他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去开门。

“怎么是你？”

看清门外的女人，秦观棠忍痛冷脸。

苏嫣无视他对自己的厌恶，依旧笑的温柔，“秦先生，我来接你回家。”

“不用了，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下。”

说完，他轻轻地锤着后脑勺，紧皱着眉头，表情很痛苦。

苏嫣察觉不对劲，忙问：“你是哪里不舒服？”

秦观棠不说话，想要关门。

苏嫣忙抬手抵住，“我学过医，我可以帮你。”

秦观棠正难受的紧，听到这个，有所动容。

他允许她进来，只是在外间的沙发坐住。

苏嫣将包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来到他身后，伸手落在他的太阳穴，“秦先生，我帮你按按，能缓解头疼。”

本要阻止的秦观棠，终是收了手。

苏嫣见状，抿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她的手法很温柔，轻轻软软，几下过后，确实有所缓解。

“秦先生，有没有好一点？”

“嗯。”

秦观棠慢慢闭上眼，全身放松。

苏嫣按摩的时候，悄悄探头观察，发现他闭着眼睛，手指悄悄下移，轻触他的眉眼。

秦观棠忽然睁眼，她忙解释：“秦先生别误会，这只是缓解头痛穴位的手法。头为诸阳之会，百脉所通，既有经络相连，又有眼、耳、鼻、口诸窍。许多疾病的症候都反应到头部。因为病因不同，按摩天柱穴和太冲穴可舒经活络，头痛症状减轻或消失。”

她讲的头头是道，秦观棠也不好再抗拒。

“没想到，苏小姐一个名媛千金，竟还懂医学。”

不知是嘲讽还是夸赞，对于苏嫣来说，皆是欣悦。

为此，她想要得到更多接触他的机会。

“秦先生，以后你头疼都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