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娘子的身契,赢回去,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相府庶子的庶女!”
在场众人皆惊愕,姚侍郎宫宴为嫡子求娶了个庶子的庶女,而且这庶女并不是相府贵女,身契捏在别人手里,那可是奴籍。这可是无法探得的秘辛,纷纷准备好了看热闹。
“你!”褚歆气得胸口一鼓一鼓,指着荔逴想骂人,但是当着这些官员和官妓的面不好发作。
“在座可是有不少文官,靠着科举考得的功名,有几位都是出自国子监,还有几位是书院的高才,褚娘子果然是又有才还有勇,荔逴,我等着看你出丑了。”褚歆听见洛葵的话。一脸得意笑着看荔逴。
“枫梧,给在座各位大人人手三个票笺,就让有学识的大官人们来做个见证,无论结果如何,今天各位掌事的赏钱,都有我来给。”荔逴居高俯瞰,虽笑着,那气势却并没将褚歆放在眼里。
“都知我与荔逴关系交好,我就不投了吧。”廷元看了看票笺,又还给了小厮。再看一眼姚陆明,那晚不是姚陆明,会是谁呢?
教坊管事承荔逴往日的关照,出头做了元宵诗会的司仪,主持流程。找了两位账房先生,负责将荔逴和褚大娘子写的诗誊抄在布上,给各位评鉴。
“褚大娘子什么来路我最清楚,我让你,作诗的题目也许你来出。”
两人站在刚刚荔逴跳舞的台上,让大家都能看清楚。
褚歆虽背了几日,可是找人写的诗她并不大懂得其中的意思,那些文绉绉的词汇她平日也不常听见,勉强背得了十几首,荔逴让她出题,倒是合了她的意。
“那第一轮,就以元宵为题。”褚歆说完,已经开始在纸上写。
“第一轮褚大娘子出题,《元宵》!”管事高声公布,账房将写有题目的绣布顺着二楼抛下,让大家看到。
荔逴看了一眼褚歆,也开始作诗。两名小厮拿着两人的诗作顺着两边的楼梯分别到二楼。不一会儿,两块布展开,是二人的诗。账房先生还仿着两人的字迹,对比之下引起一阵哄笑。褚歆的字歪七扭八,还有字写得缺了一两笔。反而荔逴的字大方娟秀。
褚歆作:“千门开锁万灯明,
正月中旬动汴京。
三百坊人连袖舞,
不配天上着词声。”
荔逴作:“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乐闹春风。
新欢辞得愁容里,旧事惊心似梦中。
但愿暂成人缱绻,不妨常任月朦胧。
赏灯那得功夫醉,未必明年此会同。”
荔逴抬头看诗,笑了笑。褚歆瞪着荔逴的诗许久,认得的字不过一半。
“诗作已成,请大官人们赐笺!”
人群缓缓移动,将票笺投入呈盘,有小厮当场唱票,投一支,唱一票,这样结果就能同时知道。
第一轮,荔逴胜。
“我只是字写得少了些,你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