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枵,不可放肆!”
九玄利索地收回九枵手中的剑,看着她脸色不敢收起,将各剑分化,收入九枵墟内。
“爹爹怕他,我可我怕。既然是我的错,何故要连累爹爹受罚?况且,这桩桩件件,何须罚的如此之重?我这点道行,是能毁天灭地还是能颠倒众生了?怎的单单罚我?我的错为何我从来不知?你们怎知我知错不该?”
九枵气急了,她不知道云天泽里有如此不公之事,犯错者要被引着继续犯错,让她全然不知,背着她罚她在乎的爹爹,若早些知道,若早些知道······
珩一把扶住九枵,“我青丘虽然不愿沾惹俗世,弹丸之地更是自由散漫,最不重礼法,却也没听说过要瞒着九枵在背后挟制帝君的道理。”
九枵回头看看珩,心绪平静下来许多。
“若是要罚,我自由受着,何须旁人代过?但是这天理公道,我今天也定是要为爹爹讨回来。你们当有觉悟!”
九玄伸手想拉回九枵,已来不及,珩扶着九枵步步上前。
“青丘涂山珩,你可记得你当初在我面前许下什么承诺,你不顾她安危,由着她胡闹,你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受刑痛苦吗?”
“九枵说愿为吾妻,我夫妇二人自当同心,她要做的事,我定当尽量帮她完成。如今她要公道,我就为她讨回公道。”
九枵和珩的对视,在九玄心里深深刻下,这疼痛灼烧的感觉,不比受刑时轻松。
“放肆!你们两个毛孩子,竟在天宫撒野,今天本君要替帝君和狐帝好好管教你们!”
九枵与珩并肩,抵挡住了天君的法力。身后九玄释出法力,将天君掀翻在地。他挡在他们身前,死死护住。
“罚都罚了,天君还想如何?若是九枵今日将所有罚都领回去,那天君也必将受到相应的代价。我说过,你可以罚我,却不可伤九枵分毫,否则云天泽易主,也不是难事。”
天君退后两步,一时语塞。九玄曾与上古众真身比肩而战,是战力无穷的战神。他生于古碧天,为救天兵牺牲自己,在云天泽的将士心里始终是最有分量的存在。虽然真身是玄冰,无亲无故没有强大的氏族支持,但如今他是未来凤族凤主之师,又因着九枵与青丘结下亲缘,更与云天泽外的六界有着无人知晓的联系,对天界各组来说都是隐患。
“我可没想罚她,是她无理取闹咄咄逼人。”天君伸手给九玄看缕缕断发。
“不就是受罚吗?什么可怕的,我今天受下所有刑罚,再让天君老儿给我爹爹赔回来!”
“好好,我也不为难你,你仙力尚浅、修为不足,这样,如果你能从东海龙王处取得乾坤定海,我就当你受了罚,到时,你让我给帝君赔罪也行,任帝君处置也行,我绝无二话。”
“你当姑奶奶我是傻子吗?东海龙王是你亲弟,你会如此好心?分明就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家人少!”九枵气急,双手被九玄和涂山珩一边一个揽住了,伸脚将仙履甩过去砸在天君脸上。
眼看两边被拦着还撒泼互殴,九玄心想不好,趁乱探查九枵周身,凤族的栖山灵石果然在九枵身上。天君引得九枵对赌,引着她收集法咒灵钥,与妖皇敖垣的目的似乎一致。本来妖皇想开天门重置六界无可厚非,那将对洗尘渊有利,但天君也想开天门,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