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漾经过的地方，护送她的侍卫们表情皆是一脸尊崇敬仰地齐齐唤她“神女”。

就好像，这个神女对他们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宋兴洲不知道神女为什么会变成后来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模样，但如今的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没有半分威胁。

就算他想怀疑，但看着她那副单纯天真的样子，宋兴舟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回到了她的回忆中，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演技，那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路漾知道有人跟在她身后，不过只是不知道他是那四位眼生的少年当中的哪一位。

她像是什么也没有察觉到一样，一如既往地向前走着，时不时抚弄着手中的兔子，弄得兔子敏感的耳朵一抖一抖的，但兔子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讨好地用鼻子蹭了蹭路漾的指尖。

“神女，水已经准备好了，请问现在开始焚香沐浴吗？”

少年恭敬地弯下腰，一颗心好像被她的纤纤玉手攥得皱巴巴的，因为她而砰砰直跳，他一双狗狗眼微微抬着，尊敬又卑微地窥探着他的神明，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神女每天都必须要沐浴焚香，这是她生来就定下来的规矩，按他们的说法就是，因为神女不能沾染半分凡尘。

神女必须是纯洁无瑕的、高高在上的，她可以将所有人都当蝼蚁俯视却不会有人责怪她，至少以前的神女是这样。

路漾是不同的，她是有史以来长得最好看的神女，就好像是真的仙女下凡一样，她对任何人都带着温和的笑意，有人受宠若惊，有人却因此欲念丛生。

宋兴舟听了少年的问话，转头就看到一群人端着精致的衣物走向他们临时休息的农舍，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路漾刚回到房间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属于她的少年气息，也许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