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斗:“……”
在‘去校医室’的间隙里,黑羽快斗断断续续地吐槽,“到底谁更臭屁啊?!”
谁都有资格评价‘怪盗基德臭屁’,‘怪盗基德不谨慎’,只有工藤新一不可以。
明明这个家伙更臭屁,更不谨慎好吧!!!
白水先把‘去校医室’的杂乱字眼删掉,重新组拼这句话,才听到了这句得之不易的吐槽。
他:“。”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坚持不懈地吐槽,挺厉害的。
白水适当地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询问‘工藤新一是在评价第一次行动的怪盗基德,还是在评价第二次行动的怪盗基德’,把事情定性为‘工藤新一在评价黑羽快斗’。
“嗯,”他自然而然地同时回应中森青子和黑羽快斗,又再次询问,“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中森青子又想了想,“爸爸说,在离开前,那位侦探叮嘱了他一句,说最近要格外小心注意一下,怪盗基德很可能会随时把王冠送回,在见到王冠的时候,要镇定理智一些。”
她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怪盗基德会把王冠还给我爸爸,而且是以非常出乎意料的方式,他的意思大概是这样吧。”
又想起[月之瞳],“那个家伙确实喜欢出乎意料。”
挺令人惊喜的。
“嘁,”黑羽快斗不满,“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事吗?不算是预判。”
“他没有预判到我会在三天后归还,侦探大失败!”
“对了,”中森青子补充,“他说,怪盗基德不会在最近几天归还王冠,大概在王冠失窃的第四天才会归还,让我爸爸注意一些就行了。”
以及。
“这句话,是他单独和我爸爸说的,还要求保密,不可以告诉其他的警方人员。”
不可以告诉其他的警方人员,但可以告诉女儿,女儿也可以转告给青梅竹马对吧?
因为幻听到了清脆打狗头的巴掌声,白水谨慎地保持友善的沉默。
欢乐,是街道上的欢乐,中森青子笑容灿烂。
沉默,是震耳欲聋的沉默,黑羽快斗不发一言。
过了大概十几秒,黑羽快斗才道:“今晚就归还!”
“咦,等等,”他飞快地转移注意力,“我不想去校医室了!”
“那种急躁感和想要去校医室的强烈预感突然全部消失了,为什么?好奇怪。”
“想想为什么,喜欢揪头发的家伙!”
预感消失了?
白水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向远方校园的方向,他皱起眉,推测,“距离过远?超过了时间?”
不确定。
转移话题成功,哪怕是白水是友情配合着转移话题,黑羽快斗也若无其事地松了一口气,“好奇怪。”
中森青子看过来,“怎么了?”
白水再次看了一眼校园的方向,“没什么。”
夕阳下,校园只露出隐约的建筑物顶层,看起来格外宁静,和正常的学校没什么区别。
他收回视线,余光瞥到一抹黑色,便下意识锁定过去。
一只乌鸦落在电线上,它用仅存的一只红眼睛盯过来,幽幽地盯着中森青子和白水。
和白水对上视线,定格了几秒后,它扇了扇翅膀,又悄无声息地迅速飞起,离开了白水的视野范围。
不知道为什么,白水直觉般地感受到:乌鸦不开心。
为什么?
他慢半拍,又看了看乌鸦快速消逝出视野范围的方向。
“咦,”中森青子迟疑地慢了几分脚步,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好奇怪的感觉。”
她有些惊疑不定,“刚刚是吹风了吗?突然好冷。”
是偏怪谈的‘冷’,像是被恶意盯视的那种彻骨寒意。
中森青子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如坠冰窖的彻骨寒意,还是在图书馆和乌鸦对视的时候。
她下意识往周围东张西望的一会儿,又摸了摸手臂,有些茫然,“奇怪,这次没有乌鸦啊?”
白水皱起眉。
黑羽快斗道:“那只乌鸦对青子……有恶意?”
他反应了一下,“青子和我说过,在图书馆的时候看到过那只乌鸦,她在对视的一瞬间感觉到了冷意,所以相当笃定绝对是怪谈。”
“当时,和青子在一起的是你。”
“乌鸦不是对你很友善吗?为什么对青子是这种态度?”
对白水,乌鸦的态度不能用‘友善’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温柔可爱的小宠物,格外体贴又乖巧,会主动藏喙,会撒娇。
对中森青子,乌鸦的态度就有些奇怪了,像是‘敌意’或‘恶意’。
黑羽快斗补充,“乌鸦对我的态度也还不错。”
是真的‘友善’态度,说明乌鸦是会爱屋及乌的。
那么,为什么对中森青子,乌鸦是负面态度?
白水先再次澄清,“我和那只乌鸦不熟,无法无障碍沟通。”
顶多只能断断续续地沟通。
信息太少,猜测起来太麻烦了,他言简意赅,“回家之后问一下,看它是如何说的。”
如果真的有敌意,就先确定它会不会伤害到中森青子。
有伤害中森青子的可能性,便先杜绝他们之间的接触,以免发生意外。
“我可能可以推测出来一点,但不确定是否准确,”白水又道,“关于‘先知’。”
先知和助手鸟是相依为命的同伴。
在一开始,助手鸟的眼睛是正常的,后来,却有一只眼睛瞎掉了,这和先知的守则‘绝对不能写下预言之语’有关。
先知不能写下预言,但可以预言告诉他人。
“先知曾经预言到过一件重要的事,”白水回忆着,“是有关他的未婚妻的。”
“他告诉了他的未婚妻,之后,预言被记载于纸上。”
这违反了不能书写下预言的规定,违反规定的结果是惨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