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倒是想得简单,比纺织女工听起来好听一些。
“呵呵,小花,到时候一定得好好学习,帮着你姐夫做事。”
江辛笑着说道,蒋永光嘴角露出笑容,拿起酒杯,自个儿喝了一个,老两口心里的喜色是藏不住的。
可一下秒,这妮子却是说了一句非常不稳重的话。
“姐夫,我有一个同学,叫田凡梅,跟我关系特别好,我们两个一直是同桌,你能不能给她也安排一份工作。”
蒋小花往前探着身子,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可不等当事人周于峰说些什么,这一家人就开始指责起了蒋小花的不懂事。
“你这不是给你姐夫出难题嘛,于峰要应付领导的指标,安排插队知青,你怎么能出去随便答应人呢。”
薛文文抢先说道。
“就是,小花,可不能随便答应人,其他同学看了会眼红的,到时候都求上门来怎么办?”
江辛立即跟着说道。
“你这孩子,这不是胡闹!”蒋永光也蹙眉训斥一句,桌子上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一时间,家里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蒋小花,甚至都不给周于峰插嘴的机会,连蒋亮亮也开口训斥了二姐几句。
这蒋家人太逗了周于峰淡出一抹笑容,抬手搭在小朵的肩膀上,手指滑了滑她的脸蛋,看起来怡然自得。
等到众人的口罚完了,周于峰才是不紧不慢地问了起来:“小花,答应了几个同学工作的事?”
“一个,就田凡梅一个。”
蒋小花赶忙回答道!
心里一下变得激动起来,姐夫这么问,显然是有戏了,担心家里人说自己,所以李红妹妹的事,也就没提了,能把田凡梅安排了就好。
那是蒋小花最好的朋友。
与李红的妹妹关系并不好,知道小花的姐夫是周于峰后,她才献起殷勤。
“既然都答应人家了,那姐夫就帮你这个忙,把她的工作给安排了。
但你要记得一点,到了社会上,要谨言慎行,无意间答应的事,你可能忘了,但对方可是一直惦记着,到了最后处理不好,怕是得罪人。”
周于峰缓缓说道,工作的事,直接答应了下来。
“嗯,姐夫,我知道了,肯定不会答应其他人了。”
蒋小花站起来高呼道,能给她的好同学安排工作,看起来比安排她自己还要高兴。
“姐夫,你太好了!”蒋小花又是溜须拍马道。
“呵呵,你这丫头,别学你嫂子的这一套,坐下来快吃饭。”
周于峰笑着打趣道,一旁的薛文文身子一颤一颤地笑了起来,这于峰怎么这么讨人厌。
一顿饭吃得非常欢快,吃饱喝足后,蒋小花急着跑了出去,是要把安排工作的喜讯告诉给田凡梅。
江辛、蒋亮亮和小朵收拾起剩饭,周于峰、蒋永光和蒋亮亮,则是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蒋永光深吸一口烟后,面色变得凝重,沉声道:
“于峰,曲贵饿的那件事上,是不是委屈你了?我听人说,那沈自立当时还带人砸了你的厂子,把冯副厂长的牙都给打掉了,真是太无法无天!”
“于峰,他们把你怎么样了?”蒋明明也急着问道,直直地看着于峰,这父子两人,是真的关心他。
“爸,大哥。”
周于峰叫了一声,随之也轻笑起来,片刻后,语气颇为轻松地说了起来:
“闹了些误会,生意场上的事,看着咱家挣钱了,就眼红了呗,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了。”
事的隐情,周于峰自然是不会跟蒋家人说太多,免得多给他们压力。
至于沈佑明的下手,周于峰也做好准备接着了,在浙海市,严打工作现在可是李康顺!
“嗯,早就听说沈佑明那派人不好惹了,于峰,以前还在临水市的时候,就传过沈佑明的事,那些小辈好的不像,都像了这么一个臭虫。”
蒋永光蹙眉说道,想起以前的事,面容上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
“哦?”周于峰疑惑一声,来了兴趣,往前搬了搬凳子后,问了起来:
“爸,当时是怎么回事,您详细跟我说说。”
“当时呀那都是传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那我就不知道了”
蒋永光认真说了起来。
当时沈佑明与一家人家都是养殖户,与大队签契书时,本来是那家人的,后来那人莫名其妙掉湖里淹死了,猪羊当时都跑散了。
而有人看见,沈佑明是从林子里走过的。
那人是沈佑明杀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
与此同时,在沈佑平家里。
曲贵饿在与她的同事通着电话,在说着两个孩子之间的事,而沈自强也答应了,过段时间,处理完冰箱后,就回来见见对象。
如果彼此看着人还满意,这事也就定下了。
挂断电话后,曲贵饿坐在沈佑平的身边,但下一秒,表情就变得凝重,此刻显然是没兴趣考虑孩子们的事。
“老沈,周于峰回来了,明天应该去找你汇报下厂里的工作,也不知道是他去还是那冯喜来?”
曲贵饿低声问道。
沈佑平蹙眉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片刻后,才是摇摇头,道:
“都是来汇报工作的,谁来都一样。”
“唉你这个人呀”
曲贵饿长叹了一口气,与周于峰之间,本该谈谈引厂的事,海耳的二机厂,要是能在浙海市开厂,可以解决不少就业问题。
但眼下,沈佑明的事虚虚实实,自然是不好去跟他开口提要求的。
再说了,现在周于峰也有拒绝的资本了,青州岛那边,也不想放走这样的企业。
“周于峰那个人,还真是了不起,思想太超前了,不管如何,在自强的事上,我永远感谢他,也会念得那个孩子的好!但,以前的事远了,还是别去想吧?”
曲贵饿又说道,也表明了一些立场。
“我给慧慧再打一通电话吧,那个孩子给我的感觉,好像心里藏着许多事。”
沈佑平这样说道,并没有赞同曲贵饿的说法,老人心中的天平是最为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