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配到魔都服装厂当纺织工?还要按照纺织工的工资待遇!”
廖珊一把抓住了汪凡琳的胳膊,焦急地询问着对方,声音如同哭出来似的,已经变形,不敢相信周厂长说的那一番话。
可还不等汪凡琳开口说话,廖珊竟是在原地跺起了脚,声音哆嗦地连连发问: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周厂长这是要解散我们模特队吗?”
汪凡琳惊慌失措地看着廖珊,紧张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着头藏在人群中,甚至害怕让周厂长看到自己一眼,心里极度的恐慌。
如果自己昨天在说明书上签了字,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被调配到纺织部了汪凡琳感到深深的后怕,冷汗止不住地从额头上冒出。
现在心里祈求,周厂长不要看到自己,不要念出自己的名字。
至于荣飞兰,呆如木鸡地愣站着,昨晚的酒劲已经全部清醒,一阵凉风吹过后,牙齿竟然开始打颤,浑身发冷,导致全身都哆嗦了起来。
而新队员樊春雪已经晕倒在了地上,谁也没有搀扶她的心情,妮子捂着脸,直接当着全体职工的面,呜呜呜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对于这些模特队员来说,让她们全家骄傲,引以为傲的资本,就是这一份模特队的高薪工作了,现在离了这一份工作还怎么活!
这份工作可是全家的命啊!
一小会的功夫,几乎所有的姑娘们都已经是满脸的泪珠,曾经高高在上的金贵人,看不上与厂里的职工搭话,现在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极为狼狈。
可周厂长有意要快点结束职工大会,也没去理会模特队那里的骚乱,只是用力咳嗽一声,在大院稍有安静后,便继续开口说道:
“既然调配到纺织部工作,那原由的待遇就要全部收回,特殊安置进来的那批职工,会要求离岗,至于赔偿的话,会按照当时签订合同的标准。”
这话一出,站满了整个大院的职工们一片哗然,这是要把原来的优待条件全部收回了呀,竟是要直接开除!周厂长对搬厂的态度上,真是太坚决了。
此刻再看待搬厂的这件事宜,职工们不会有一丝不满的情绪了,甚至有不少人的态度变得积极起来,比如各位经理及组长,亦或者是倪娜娜与汪凡琳。
“啊!为什么啊!”
在一瞬间,廖珊的情绪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力地拽着汪凡琳,姑娘胡乱地蹬着腿,失控地大叫着,这是要开除自己的亲弟弟廖江了啊!
他明明那么爱这份工作,甚至还主动要求去深海市,此刻犹如有一把匕首一下接着一下刺着廖珊的心口处,让她呼吸困难,无比心痛。
“凡琳,你要帮帮我,我后悔了,我不签了,不签说明书了,我愿意去深海市,你帮我去跟周厂长说,我不签字了,不签了啊”
廖珊拽着汪凡琳哭着嘶吼起来,绝望的声音传到了其他职工的耳朵里,此刻已然顾不上光鲜亮丽的模样了,希望重新给自己一次机会!
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这是所有模特队员真实的内心写照,廖珊的嘶吼,更是让她们心中迫切且渴望,不签字了,后悔签字了
荣飞兰也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刚还是牙尖嘴利,此时不顾形象地埋头大哭了起来,别说安排人了,已经安排进来的亲属,都要被开除!
一群姑娘们,直接在大院的最前面,痛哭流涕地哭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了,大家抓紧去工作,人事落实好人员的调配工作,以及特殊招牌职工的离岗工作。”
周于峰最后又说了一句后,便放下话筒匆匆离去,由张奇志来做收尾工作,在他的指挥中,职工们有序散场,步伐很快地走着,人们已经是迫不及待、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模特队的事。
现在谁也没有一丁点的怨言了,要是想继续在花朵影视干,就老老实实地准备去深海市工作,而且人家周厂长可是刚刚在会上说过,在沈海是的发展机会要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