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众目睽睽,飞天城城主公子就这么化成了一滩血水。
手段残忍,出手诡谲,花游夫人自恃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般术法。
“你们确定没看到其他人在屋子里?”
花游夫人问在她身后已经抖成筛糠的翠儿甜儿。
两个花楼姑娘哪曾见过这样的恐怖场景,一个两个都吓得面色苍白,只知麻木摇头,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手下人将这屋子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没看到任何行凶者的痕迹。
按照那两姑娘的说法,从始至终,这间屋子,就只有他们三人。
那就奇怪了。
难道有人可以隔空杀人?
若真有这么厉害的人物,玄门江湖怕是早就传遍了。
“夫人,这里有古怪。”
一手下推开桌案,发现了桌底下狰狞扭曲的红色阵法图纹。
“这是?”
花游夫人走上前,蹙眉半晌,看样子这阵法形成的时间不久,仔细看,能发现最后一笔以血凝成的纹饰尚未干结。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有人在花砾进屋子之前,就准备好了这个杀人阵法。
看花砾的死法,就知道这阵法有多凶残狠辣。
但那两名女子与花砾近身这么久,却是分毫未伤。
只能说明这阵法就是针对花砾一人的。
有人早早布下杀局,杀了飞天城城主的儿子。
与花砾相处这些时日,花游夫人知道他就是个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却不知这样的蠢货,会得罪什么人,竟引来这般惨烈的报复。
花游夫人见识过不少修习阵术的修士,却是没见过这样的阵法。
更没听说哪家修士,可以这般杀人于无形。
忍住鼻尖传来的刺激血腥味,花游夫人命人封锁了这间屋子。
她记得于子澄似乎就很擅长结阵术法,那日在花家开放的秘境中,她遭遇凶兽袭击,于子澄便是御水结阵救了她,两人才能得以逃脱。
默默记下屋中阵法术纹,花游夫人打道回花府,直接去寻于子澄,或许能探出这施术之人来自何派系。
与此同时,花家西北门下人房。
“大强,今日怎么没陪在公子身边?我看公子一大早就出门了。”
浣洗衣物的丫鬟,和花砾贴身小厮花大强小声调笑。
花大强叼着根狗尾巴草,姿态散漫,倚着廊柱,一双眼睛却在丫鬟玲珑的曲线上不断偷瞄。
花砾近日被花游夫人磋磨得厉害,今早就去了花楼寻开心去了,特意吩咐贴身小厮不许跟着。
花大强惯会偷懒耍滑,公子不在,他自然也落得个清闲。
“公子是去花楼,我去了,岂不是扫他的兴?”
毕竟那种事,若是有旁人在一边看着,哪还能尽兴?
丫鬟好奇道:“听说花楼里的姑娘个个都是倾城之姿,勾得多少男人乐不思蜀,你怎么不去看看?”
花大强忍不住伸手捏了丫鬟的细腰一把,惊得丫鬟尖叫连连。
“那花楼里的姑娘,不及莲儿万分之一,她们比起你,可差远了。”
名唤莲儿的丫鬟双颊通红,被揩了油后又羞又恼,娇嗔地狠狠瞪他一眼,端起装满衣物的木盆,逃也是的往院外跑去。
花大强贪婪地抹去唇角流出的口水,往掌间啐了口水,搓了搓手。
“装什么装,指不定在床上有多骚呢!”
顶着满脑子的黄色画面,花大强推开卧房门,哼着曲儿,四仰八叉地躺上榻,做起了他的春日大梦。
“奇怪,怎么有点热?”
花大强闭着眼,只觉周身燥热得很,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这秋老虎都过了,没道理这么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