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莫归雪先一步带走后，沈嘉宥一路上整个人都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蔫头耷脑的，直到进了自习室、拿出化学卷子的那一刻，少年这才重又抬起头，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嘿嘿，”沈嘉宥打开笔帽，“就让你看看小爷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嗯嗯。”莫归雪耐着性子地回应他，自己也拿出假期布置的作业，和他一道做了起来。

一张卷子的时间过去，沈嘉宥得意洋洋地将自己的战果递过去。

莫归雪接过来认真地检查着，点头道：“不错嘛，能及格了。”

沈嘉宥：“......你确定？”

“进步很大，再接再厉。”莫归雪仿佛并未觉察到少年如霜打茄子般戚怨的神情，鼓励式地拍了拍他的肩。

沈嘉宥：“......行吧。”

但这种水平拿去高考肯定要完蛋，他只好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归雪。

像是终于接收到少年的视线一般，莫归雪很快会意，将自己的语文试卷放到了一边，“来啦。”

“今天我们从这个公式开始复习？”她摊开草稿纸，写下了一串让沈嘉宥看着就头疼的化学公式。

奈何少年不听也不行，最后只好点头，从鼻腔里泄出了个听上去似乎有点不情不愿的“嗯”。

莫归雪差一点就对这个反应笑了出来，但面上还是维持着风轻云淡的模样，一点一点给少年耐心讲了起来。

沈嘉宥虽然面上不情不愿，但到头来听得比谁都认真，不知道的保准会以为是个好好学生。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夏天就要到了，未来剩下的路全部都需要他自己去趟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