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在等夫君你回来吗?”
金莹莹笑着回道,看着药生尘酒意微醺、衣襟半敞的样子,不禁怔了怔。
药生尘生的端正俊美,为人也行的端、做得正。
倒是鲜少见到他这么……这么惹人染指的诱人模样。
似是被什么所牵引着一般,金莹莹的目光在他领口处逡巡来去,那里隐隐露出了一小片结实的肌理。
偏偏又被衣襟半掩,隐隐约约,似是而非,像根羽毛一样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两人对视片刻,忽然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金莹莹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转移话题道:
“你……今晚喝了不少酒吧?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还行,没喝太多,刚已经喝过醒酒汤,好多了。”
“哦。”
然后便是一阵无话。
春宵苦短,金莹莹寻思若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她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人,总归要主动一些才行。
伸手戳了戳那个正低着头、脸颊却红扑扑的男人,金莹莹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空出来的位置,道:
“不早了,上来休息吧。”
药生尘:“……”
这是……邀请吗?
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不过,在宽衣休息之前,药生尘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暗恼自己险些被迷昏了头。
忙起身行去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小锦囊中,掏出了一个小药瓶来。
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他仰头便吞了下去,以清水送服。
金莹莹见状,挠挠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是……年纪大了,不行了吗?”
为啥要吃药呀?
药生尘险些没被嘴里的水给呛死。
扶着桌沿好不容易吞咽下去,他回头,看了正眨巴着眼睛,一脸关切表情望着他的人。
然后什么也没说,用行动证明给她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大红喜烛暖暖地映在罗帐上,为嫩黄的锦缎纱罗蒙上一层浅浅的红。
药生尘却睡得甚不安稳。
梦里光怪陆离,一会儿梦见那陶潜突然恢复了神智,用从前那种嫉妒又憎恨的眼神瞪着他。
一会儿又梦见金莹莹化作一只青色的蝴蝶,自他手心里翩翩飞走了。
任由他怎么追赶,也始终追赶不上。
最终,那蝴蝶自他眼前彻底消失,再也不见。
他整个人好似一脚踏空,坠落进万丈深渊一般,心神悚然一惊,自睡梦中惊醒。
下意识的往身旁一摸,却意外的摸了个空。
药生尘忙转头望去,却见原本应当睡在他身侧的人,现下却不知去向,空空如也。
梦中与现实似乎交错缠绕在了一起,让他无法分辨的清。
梦里的那种失去她的恐惧瞬间如同惊涛骇浪般卷土重来,瞬间便将他吞没。
“莹……莹莹?”
他哑声呼唤,却无人应答。
他侥幸的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痛楚却那让他变得更为清醒和痛苦。
药生尘跌跌撞撞的自床上滚下,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一件,便往外冲去。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