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石激起千翻浪,众人哗然。
“怎么会?她一个舞女,怎么怀上的孩子?”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风月场所,但是舞女这么抛头露面的,任谁看了不想.....”
后面的话那个男人没有说完,倒是发出了一声声的怪笑。
“行了,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这个舞女怀了孩子,不想要,这才自杀了的。”
“你这说的不对,她完全可以将孩子打掉,自己修养一段时间再出来挣钱。”
“那只能说明她没有想开!”
人群中,几个人起了争执,激烈的讨论着。
而沈渡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轻声道,“除非,这孩子是意外,她不想要,又或者,不知道。”
“近一月的胎儿。”仵作的话音刚落,坐在沈渡不远处的一个男子就摔了杯子。
这细小的声音在这嘈杂的地方算不得什么大动静,但是却被沈渡注意到了。
不过他也只是微微侧头,看到了几个男人围坐在了一起,刚刚那个打碎杯子的男人此刻正在想着什么。
“王哥?该不会是你......”
谢延鹏的话还未说完,那个男人就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乱说什么?仔细你的舌头!”
被男人这么一吓,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但是周围几个兄弟的眼神全都看向了那位王哥。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与我何干?”
男人强趁着挺直了背脊,“现在人死了,死无对证,你们只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
剩余的几人收到这话,互相交换了眼色,才慢慢点了点头。
“况且那药药效极好,谁能替一个死人作证?”
王哥满不在乎的说道。
虽然他们几人的说话声音不大,但是沈渡却还是听到了些许。
他朝着身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随即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朗朗乾坤,竟敢干出此等丑事,不过现在没有证据,也就只能先暗中收集证据,再来替她伸冤了。
“那我,还用吗?”
眼看着闹出了人命,谢延鹏倒是有些害怕了,“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他家比不得王家,若是这位真的有牵扯,他家那些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洗清干系的,但是自己呢?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怂货!”王哥剜了他一眼,“日后别说是我的兄弟!”
“不是的王哥,实在是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谢延鹏急急的解释道,那陶春香有相公,若是闹出了人命,自己岂不是得罪了许多厉害的人物?
“哼?能有什么事?等着看吧,这案子,很快就会不了了之!”
男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一晃,五日过去,的确没有翻起什么风浪,这件事也就以自杀为结清了。
至于这牡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没有人知道,而人们更加关心的是,哪个天杀的将牡丹给睡了。
陶香坊。
“春香姐,你听说了酒楼前几日的事吗?”
钱小枝凑到了陶春香的跟前,一脸好奇的问道。
“听说了,死的倒是可惜,只是这案子有些古怪,可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左右不是咱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管的事。”她仔仔细细的绣着手中的荷包,那是她要送给相公的生辰礼。
她也决心在今夜,与他洞房花烛。
“说的也是,不过那位牡丹娘子的舞姿可谓是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可惜了,这样好的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