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既是那些大臣惹你生气，你便不让她们好过就行。”莫烟徽又落下一子，勾唇一笑。

凰以然淡笑点头：“你说得在理，既是她们让朕不痛快了，那她们也莫要想痛快。”

她又道：“京城中的难民，东方茹可有安置妥当？”

莫烟徽嘲讽一笑：“若是这般看着，倒也是妥当的，若是细查，便知那些难民的温饱大多尚未解决。”

……

一局终了，凰以然站起身，行至亭边，向远处望。

“你这景致倒是不错。”

莫烟徽随着她的目光看去，问她：“可要我陪陛下走走？”

凰以然看向她，点点头：“你府中风光我确实许久未见了，走吧，陪朕瞧瞧去。”

二人相伴而行，莫烟徽一路向凰以然介绍着府中新添的花木。

忽而一阵箫声传来，由远及近。

凰以然停住脚步，稍稍听了会儿：“《梧桐月》？”

“陛下好耳力，确是《梧桐月》，是我后院的一个侍夫所弹，今日不知陛下会驾临，忘了嘱咐他们莫要出门了，扰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说是恕罪，可话中语调又如何听得出这般意味呢。

凰以然斜她一眼：“怎么，如今跟朕也这般客气了？”

莫烟徽定定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我或许今后不用跟陛下客气了，但过去的一年里，是陛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

“她”疏远她吗？为何？她们二人不是感情甚好吗？

“你为何说今后无须客气？”凰以然疑惑。

莫烟徽轻吐出两个字：“感觉。”停了一会儿，又道，“如今陛下给我的感觉，才像是真正的你。”

凰以然一怔，此话何意？

她看向莫烟徽，见她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听一曲《梧桐月》已至尾声，便玩笑道：“如今已然入春，你这夫侍一曲《梧桐月》可是把一副萧条的秋日景呈现出来了，你莫不是伤他的心了？”

“陛下你是知晓的，我有心上人，除了他，旁人再难入我心。”莫烟徽说起那个人，眼里都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