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以然不愿再待,三两下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眼前。
黎墨琰就这般见着她离自己愈来愈远,直至不见踪迹。
他心口泛疼,眼眶中泪水积聚,她就这样丢下自己走了吗?
“郎君,你,你莫哭啊,小姐不过是一时生气,待她消气了便好了!”莫烟徽见黎墨琰哭了,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小姐自个儿走得倒是潇洒,留下她来应对着她夫郎,唉,她方才不该来的。
若是她不来,小姐绝不可能会丢下郎君一个人走,今日啊,是她的错!
她认命一路护送黎墨琰回客栈。
黎墨琰其实在吼出那句话时便后悔了,他当时本受了惊吓,又觉着妻主对他语气过重,一时心中委屈,便说出了那等伤人的话,妻主该是很难过吧……
或许他真的如妻主说的那般,被她惯坏了……
凰以然很快便到了客栈,但她并未进门,而是跃上另一边的屋顶坐下。
她还是放心不下黎墨琰,也不知她一时气急把他丢下,他会不会胡思乱想。
可她今日着实有些难受,他不听她的话大晚上不顾安危跑出去,这本就是他的错,可他居然不认,不但说她凶他,还说出那种话,太伤人了。
青湘街离客栈距离较远,莫烟徽又不能用轻功带着黎墨琰走,两人走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到客栈。
凰以然看到黎墨琰安全回来后,便转身进了客栈,她现下还不知该以何神情面对他。
付洛衣坐在客栈一楼等着,脸上涂满了药膏,凰以然瞅了他两眼,忽然反应过来似乎未曾看到周儒。
“付洛衣,周儒呢?”
付洛衣眨巴眼睛,有些不解:“小姐,这话不该是我问你吗?我被人掳了去,是你们救回来的,我这一回来便没见着儒哥和黎哥哥。”
千辞在凰以然身前跪下:“小姐,周公子同郎君一同被人掳走了!”
糟了!当时只顾着黎墨琰,居然把周儒给忘了。
凰以然才进客栈又跑了出去,进门的黎墨琰刚想叫住她,却只余一道残影。
府衙,刑房中,穆沅正在审理今日抓的那几个人贩子,门外的衙役来报:“大人,在府衙门口发现了两个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想来同这些人是一伙的。”
穆沅站起身,随衙役一同出门。
她刚到府衙门口,凰以然正与她撞上。
“小姐,您这会儿就来要结果了吗?不是说明日吗?”穆沅慌慌张张走来,却不小心绊到地上一人的脚,直直对着凰以然扑过去。
凰以然适时侧开身子,穆沅就这么砸倒在地,凰以然没时间同她废话,抓起其中一个被绑的人问道:“你们被何人所绑?”
那人被她狠厉的眼神吓得缩了一下脖子,答道:“一个红衣女子。”
凰以然若有所思,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她为何绑你们?你们可是抓了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
“是,他被红衣女子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