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话，女子垂着头，脸上有懊恼的神色闪过。

她方才不该问这个的，可她实在想知道，她真的好想他啊。

凰以然一眼不错地观察她整个神情，似是抓住了什么，但仔细想想又不知是何原由。

她试探道：“你很关心我的那些后妃？”

“怎会。”女子否定着，“我只是问问罢了，毕竟你若是专宠一人，那后宫那些男人岂不是只能老死在宫中，岂不是太可怜了。”

凰以然刻意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笑了笑，“可怜吗？历朝历代不都是如此？他们已然进了宫，难道我还会把他们放出去嫁人不成？这岂不是丢了我自己的脸？”

女子握紧拳头，凝视她良久，深吸一口气，压抑自己要发出来的火气，“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了吗？他们之中不少人本就不愿入宫，这迫不得已入了宫，最后就只有这般下场，你却还觉得理所当然，凰以然，我看错你了！”

话落，女子气愤转身就要离开。

凰以然淡淡开口：“我不过说说而已，待我回宫，那些人我自会遣散，或许你想得到的人，最后也能如意呢。”

女子离开的步伐顿住，缓缓转过身来，随后轻笑一声，“你试探我？”

凰以然同样回她一笑，朝她拱手：“彼此彼此。”

女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不准备再多待，她看着凰以然的眼睛，“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话我已告知，信不信由你，我先走了。”

凰以然侧过身子挡住她，“你是如何躲过我的暗卫的？”

按理来说，暗卫的能力不差，这女子来到这，就算她再悄无声息，她们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她。

可事实上却是，这女子已然到了马车旁那暗卫都未曾发觉，着实古怪。

女子但笑不语，匆匆离开了此地。

凰以然望着那融于暗色中的身影，眼中晦暗不明。

能躲过暗卫，一个可能她的功夫已然到了极高的境界，暗卫们难以察觉到她，但显然这个假设并不成立。

冉月同她对大，就是因为发现了她躲在树上看她，所以此人的武功比冉月高不了多少。

第二个可能就是，此人对她的暗卫极其了解，知晓暗卫的能力以及她们的弱点，能够利用这些来躲开暗卫。

如今看来，应是第二种了，毕竟那女子知晓的秘密不少。

可她到底会是谁呢？

“妻主，你怎么到这来了？可是又有人来杀我们？”

黎墨琰睡着睡着，迷迷糊糊摸不着身旁的人，当即惊醒，推开马车门就跳了下来。

凰以然急忙过去扶住他，确保他不会伤着，“傻瓜，小心些，这黑灯瞎火的，若是地上有个石头你都会被绊倒的。”

“你莫要担心，无事，不过是那日救你的人来了，提醒我不要继续走这条路，前面有埋伏。”

“救我的人？！”黎墨琰睁大眼睛，“那人是谁啊？”

凰以然牵住他的手，捏了捏，“我不识得，如今我能确定的是她应该是友不是敌，但此人极为怪异，她知晓许多关于我的事情。”

“妻主，她既救了我，想来应不是什么坏人吧，但是我们还是不得不防，谁知她是不是有其他目的呢。”

“你说得对，还是得防着。”

两人在马车外聊了一会儿，凰以然扫了一眼树下还未熄灭的火堆，问黎墨琰：“你还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