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安无事,虽然蚊虫多且十分闷热,可白羊出奇地睡的很香。
早晨,两人照常去上课,清凉的冷风也没让白羊清醒多少。
“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不觉间徐英九已经开始听从白羊的安排。
“去医院,应该是有个比较特殊的地方,要想办法找出来”
“我有办法”
“你有?”
“对啊,只要确定在菊林医院中,事情就简单多了”
“白天人多眼杂,我们晚上出发”
“好的,到时候给我发消息就行”
下午的课程更是煎熬,木椅子好像火炉,即使窗户打开,仍然死寂般的闷热。
五点半,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熙熙攘攘的学生们穿插在走廊中,白羊长呼一口气,拎着书包急匆匆的往校外走。
“干嘛去?”
徐英九背后喊了一声。
“去找个人”
“那到时候……”
“不会耽误的”
出租车来到一处僻静的小区,司机拿着车钱后,扬长而去,写着“计划生育”标语的墙壁旁,一群大爷围坐在树荫下,有个腿脚不便拄着拐杖的老人,头发完全白了,仍旧颤巍巍地歪着脑袋看,不用多想,一定是在下象棋。
“将!”
白羊从旁边走过,一位大爷铿锵有力的喊道。
随即就是接连的唏嘘和赞叹声,只有一位眉毛很浓的大爷摸着鬓角,思索着怎么就输了。
白羊在小区七拐八拐地寻找着,在十六号楼前停下,旁边有个土园子,里面种着一些西红柿和辣椒……用细竹条充当篱笆围了一圈,两个小铲子斜插在地垒边。
“二单元……302”
白羊敲了敲一扇防盗门,一位两鬓斑白,头顶发丝稀疏的老人来开门。
“您好,是季医生吗?”
“你是?”
“我是XXX的大学生,有个XXX活动,要访谈一些脱休的医生”
还是老套的话语。
“喔喔,进来坐”
白羊致谢后,走进屋里,里面的白地板拖的很亮,但由于堆积的杂物和家具太多,感知不到整洁的气息,梅花瓣图案的沙发十分老气,用一张硬塑料布遮盖的茶几上放着一本小说——《海的女儿》。
随后,白羊大概进行了半个小时的“访谈”,大概讲述了之前印象最深的几次医疗过程,季医生很健谈,要不是白羊时不时打断说“当时是什么感受?”,季医生才歪着头思考一阵,要不然真能够一直讲下去。
“那个……季医生,其实我还有件私事问一问您”
“嗯嗯,知无不答”
白羊拿出手机,打开相册,有张模糊的照片,是素雅已故的父亲,为了避免看出是一张遗照,还特地放大拍的,将相框的部分略除。
“您认识这人吗?”
季医生细细地端详了一会。
“认识啊,这家伙当时在医院闹腾了好一阵子”
“他当时为什么闹呢,您知道吗?”
“只是听说,他对在医院出生的女儿有异议,说什么有人换了自己的女人,真不知道是有病,还是怎么回事”
“之后呢?”
“之后……好像那人再没追究,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当时我只是在最闹腾的那几天关注了一两天,就不再感兴趣了,毕竟人老了,当时事务又繁忙,很难投入精力,比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就拿我那个女儿来说,追什么什么明星……”
又开始了。
“那个,季医生,您认识黄医生吗?”
“哪个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