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看着这样的贺雨欣，想问的话就梗在喉间，最后憋出一句：“生肉不好吃，要煮熟了吃。”

贺雨欣一口口水差点没给自己呛死，疯狂咳嗽，明月连忙倒杯水递过去。

“明月，你不是真觉得我是妖怪吧？”

明月看了一下面容惨兮兮的贺雨欣，没说话。

贺雨欣：草！

屋子里一时又陷入了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唰-

“小姐，有发现！探查了下人房时，我们不敢点灯怕被发现，只能借着前院灯光摸索，后来我们听见脚步声，屏气向窗外看，发现隔壁屋子有人出去去前院，哪个屋子我们刚探查过根本没有人，也就是说真的有密室！我们怕打草惊蛇没敢再去探查就先回来了。”梨梦显得有些激动。

我沉思了一下：“现在算找到地方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进入密室，怎么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救人，救出来以后又把她们安置在那…”

“其实…如果她们是正规途径被买过来的，我们救了也没用。”

明月的话一下打断了贺雨欣的思考。

“这是青楼，没有这么禽兽的父母吧？这都是孩子呢！”

问出口后才发现明月三人异常沉默。

暗卫也是从小培养，那她们是不是…

贺雨欣有点尴尬：“哪个，明天去一趟衙门吧，看看有没有报失踪人口的，再做决定吧。”

自己还是太弱了…

说着紫樱和梨梦便回了隔壁休息。

贺雨欣睡里间，明月睡外间。

因为刚才的低气压贺雨欣并没有睡着：“明月，睡了吗？”

“小姐怎么了？”

“呃，睡不着，你能陪我聊聊吗…”

半响，明月直接走进里间，直视着贺雨欣：“聊什么？”

“你们，怎么会当暗卫？”

贺雨欣小心翼翼的看着明月，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贺雨欣以为明月不会开口的时候。明月却悠悠的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当暗卫，但是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了什么是弱肉强食，不去争，不去抢，不去厮杀，我就会死，做的不好会挨打，学的不好会挨罚，我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

“小时候我争的是一口饭，一碗水，长大了我争的是命。”

明月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叙述着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那你为什么不考虑离开。换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

明月看了眼贺雨欣：“我从记事起就被教育要忠于二皇子，二皇子是主人，我应该为他付出一切哪怕生命，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信仰，况且…皇权至上，我怎么逃，又往那逃，逃跑的暗卫可是死路一条，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会接纳他国的人，尤其是被通缉的暗卫，不是吗。”

我看着平静的明月，忍不住道：“错，每个人的命都是自己的，命运也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早了先休息吧，晚安。”说着我躺下面朝里睡下。

想到开元王朝赋予她们死契奴隶的身份，我终于还是没能再说什么，但是我心里那股一定要成功的劲却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