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交椅上,倒放着一个胡禄,将羽箭一个一个的塞进去。
旁边已经放好了两个胡禄,他手里的这个是第三个。
李世民最强的便是一手骑射功夫,自然该好好的利用,连胡禄都比旁人多了两个。
要不是实在不能带更多了,李世民恨不得再绑上三个。
史大郎卸了甲,往旁边一坐。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却不肯让他闲着。
“大郎,你再去帮我装两胡禄箭。”
“哥哥,准备这么多的箭,你用的完吗?你的战马上也放不下这么多呀?”
李世民笑着将一支箭塞进胡禄里,“用不完下次用,提前准备了,总比到了战场没得用的好。”
“我的马上是装不下了,你的马不是还能装吗?绑在你的马上替我拿着。”
史进没有话说,灰溜溜的低着脑袋跌到一旁去装箭了。
正都忙着。
过了晌午,本该是安静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还不等李世民等人询问,李孝忠便带着风尘仆仆的钟刚闯了进来。
“来了!”
钟刚扑通跪在地上,两眼通红,身上隐约还可见一些血污。
“李大哥,救救韩五吧!”
李世民赶紧让钟刚起来,又让他喝了碗水,缓了口气。
“韩五哥被抓了,说是擅起边衅,到了牢里,若不是我们使了些钱,差点就被直接杀了。事情捅了出去,环洲的府尹不许刘光世这般的嚣张。刘光世便随便罗织了个罪名,我们闹了一场,他也怕事情闹大,只说送回鄜州受审。”
“可这样的手段谁不知道,不就是要半路上掩人耳目,把韩五哥杀了吗!纵使路上不曾杀,送到鄜州去,有刘延庆挡着,如何还能再活?”
公孙胜在一旁冷笑一声,他也早从李世民口中知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刘光世的功劳已经报上去了吧?”
钟刚更是愤恨。
“正是已经报上去了!我们使了钱,打探了消息,那功劳早被他们报上去了。晋王的人头算在了刘光世的身上,侍禁官的人头算在了一个叫辛兴宗的身上。”
“辛兴宗?”李孝忠听过这个名字。
“辛家也是将门出身,都是童贯的党羽。”
“果然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王进痛骂了一句。
说句不好听的,以前的他纵然知道上面的人都是坏种,他也只能乖乖的逢迎。
但如今不得已被逼出了东京,自然不再顾忌去接那些东京老上司们的底。
“真是只手遮天,肆无忌惮。”史进连续用了两个成语,也在那里骂着。
“把敌国王爷的人头算到自己身上的功劳,却把韩世忠以擅启边衅的罪名给拘了。”
刘光世他们也是毫不顾忌了,碾死这样的小人物,连考虑都不考虑,随手编个罪名就要杀了。
“叫上弟兄们,集结出发!”
李世民已经将胡禄系在腰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