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的三个云梯也多有损伤的痕迹。
被朱仝他们用火烧了一轮。
“速速向大名府求援,明日再攻。”
眼瞧着即将入夜,关胜又下了命令。
“梁山任由我们在此攻城,必然别有图谋。梁山众将到如今都还未曾现身呢,纵然是占据整个山东,兵力可能会捉襟见肘,却也不该毫无援军动静。”
“他们一定在暗中还有一些阴谋诡计,多多派出斥候,小心查探。”
关胜下了命令,宣赞郝思文出账执行。
郝思文的左胳膊缠着绷带,攻城之时,被流矢所伤。
只在夜半之时,那大河之上,芦苇荡中,小船四五十只,来回穿梭。
船桨一划,轻轻拨动水面,哗啦啦的声音倒也不小。
只是在夜间的大河之上,本就有风,河流北上,与那岸边相拍,也不停的发出的声响。
这点行船的动静,在那操船的人巧妙的控制之下,便都隐没在河流之中了。
小船悄无声息的在这河面上穿梭,躲避着那大船上的火把光影。
一直悄悄接近,到了还有十几步远,才有寥寥一些警戒的士兵发现了这诡异的动静。
“什么人?不许再靠近了。”
那大船之上,一个士兵抄了一根火把,往水面一照,便喊着威吓着。
可这一照,却照到了一张丑脸,如同山魈一般的模样,咧着嘴在这大河上笑着。
背着火把一照,本来就够丑的脸,又趁着阴影更是吓人,把这士兵吓了一跳。
只这么一愣神儿的功夫,无数的船只一曾从四面八方穿梭而来。
一条条套索抛洒而上,勾住了船帮,一个个矫健的身姿,三两下便跳到了大船之上。
关胜的船只上,火把突然照耀起来。
几声锣响,众军喊动,如同天崩地裂一般,将这大河滔滔水中都压倒在下。
也不知到底是来袭的梁山水军在喊还是官兵在喊,都已经分不清了。
关胜在营帐之中,正掌着灯烛看着兵书。
突然听见东边河岸之上喊声震天,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心中大惊。
“必是梁山水军来袭,快快前去支援!”
关胜提着大刀,刚一出门,便撞上了宣赞和郝思文。
“郝思文留下守住营寨!”
关胜吩咐了一声,便带着宣赞一同往那河岸边奔。
而那一支船队之上,人影攒动,只听着连连惨叫,一些人便被掀倒,从船上翻身落入水中。
“不好,有人夜袭!”
唐斌带人驻扎于大河东岸。
关胜船队停泊的地方距离他驻扎的地方并不遥远。
见了这样的动静,赶紧又带着手下的千人上了小船。
匆匆忙忙的往那船队上划去。
只才离了岸边二三十步,三艘大船突然从上游顺流而下,冲着他们的船队便撞了过来。
唐斌这带的只不过是寻常渡河的小船不是战船,如何能够抵挡?
固然他武艺不弱,看见了那大船铺天盖地、排山倒海的撞来也让他无能为力。
三艘大船已过,船队直接被撞散。
无数人徒劳的在河里浮着水,又有那一个个弄潮儿从水面钻出,将他们或杀或绑。
大船转了一圈,便转身向东,截断了唐兵他们的退路。
“哈哈,在此等候多时了!”
阮小二坐在一条小船之上,面露得意,冲着唐斌他们远远地笑着。
十几艘小船穿梭而去,骚扰着唐斌他们的注意,唐斌他们只能立在船上,拿着兵器谨慎的防备。
注意力只放在这些小船之上,突然感觉脚下连连晃动,便把它们晃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好些人一个不小心便被晃入了水中。
唐斌是个北将。
他又不姓关,勉强能坐船不晕船便已经了不得了,哪里会指挥船队,又哪里有那操船的手艺?
便是水性也不怎么样。
就这样被晃得东倒西歪,站立不稳,被他们戒备着的梁山小船顺利的靠了过来,挠钩齐下,套索飞来。
直接把唐斌搭住,横拖倒拽的拽入了水中。
唐斌落了水,手脚又被缠住,连喝了几口水。
只感觉鼻腔刺痛,狼狈不堪。
刹那间便几乎失了半条命。
只在这水里折腾一通,便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又被那梁山士兵拉了过去,绑缚在船上。
关胜等人快马赶来,好一会儿也才到了岸边。
正要上那战船之上,前去与梁山士兵对战,却见那一艘艘大船已经张起了风帆,砍断了缆索。
微微动荡起来,已经开始离岸。
“梁山贼寇何在?速速出来与我决一死战,是好汉的便莫做缩头乌龟!”
关胜立马,在岸边大喊。
那大船之上,已经全部换成了梁山士兵的身影。
留守的士卒,一些被擒拿,一些被杀死,一些被打落水中。
阮小七带着人将船只开动。
那掉落在水中的士兵慌忙的扒拉着河水,一个个赶紧躲避,不敢挡在船只前头,赶紧要上岸保命。
几只火把在船头一照,阮小七便笑呵呵的在那火光中站了出来。
“关将军实在慷慨,千里迢迢给我们送来大船!天色已晚,便不再久留了,改日在梁山之上,在设酒摆宴,款待将军。”
“梁山草寇,休的嚣张!”
宣赞气得大叫。
可阮小七并不理他。
笑道:“关将军还不赶紧回归大营,是把那营寨也送给我们梁山了吗?”
关胜听完,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