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看了桌上的菜一眼,又看向她。
李暮霭皱眉道:“君上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因为见了师姐高兴才做这些,我只是看你最近公事繁忙,没什么食欲,才想做些新鲜菜式给你换换口味。”
夏侯沉莫名其妙,接了筷子轻言:“朕可什么都没说,你莫要多心。”
李暮霭暗暗白了他一眼,扬了扬唇。那还不是因为从前她每回做点什么,他都觉得她是见了自己人心里高兴,才费这些心思敷衍他。
入夜。
李暮霭和夏侯沉对坐在棋桌旁,陪他下棋。
夏侯沉徐徐启唇:“你若喜欢,往后可以常召你师姐进宫。”
“真的吗?”
夏侯沉落下棋子,点了下头,“你召女眷进宫没什么不妥。”
“过段时日吧,只要师姐在王府过得顺心,我就放心了,近来我想再琢磨几个方子,先把瘟疫的事平了。”
夏侯沉看着棋局,另言:“南邺今日递了国书来。”
李暮霭好奇:“是长公主递的,还是我们君上?”
“当然是你主子,她想跟朕商量,问朕能不能撤了南疆驻军。”
李暮霭略皱了皱眉。
先前长公主得罪了他,他一气之下在南疆驻军向大邺施压,逼得李阔来这儿为质。大邺不少官员都将此事赖在长公主头上,南疆驻军不撤,长公主就得一直背这个黑锅。
如今敬安帝势力渐长,长公主的处境本就不如从前,再背着个骂名就更难了。
夏侯沉抬眼看向她,她虽没说话,却是一脸为难,他言道:“当初朕是生气,但也想借个由头在南疆驻军,盯着行宫的夏侯煜,不过如今朕已经不恼她了,朕会下旨撤军。”
李暮霭展颜,“君上你不生我主子的气了吗?”
夏侯沉看着棋局,没有回答。
李暮霭笑问:“那君上你会给我主子回信吗?”
夏侯沉瞧了她一眼,看她那殷勤的模样,颇为嫌弃地道:“想让朕为你说好话,夸赞你,让你主子给你加官进爵?”
“不是,我这儿有一封信,你能不能替我放在国书里,一并送去给我主子?”
“什么信?”
“给我主子的信,上面写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跟你们北凌无关,是我们重华宫的事。”李暮霭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