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些地方官、百姓都只看到了夏侯煜亲自带人过来,心系百姓,几人知道他们是夏侯沉钦点的人。
夏无念方才那番话是在替君上鸣不平,因为这些官吏都在奉承夏侯煜,不知君上也在为此事忧心。
夏无念看着码头上,唤了一声,“走吧李大人。”
李暮霭云里雾里,“我怎么又成李大人了?”
夏无念瞧了她一眼,“不然呢,叫李大夫?什么大夫要一船的禁卫军保护?若有地方官问起,你就说你是定国公的亲戚,会些医术,来帮忙的。”
李暮霭点头,和夏无念下了船。
官员瞧见这条船上只下了来了两个主子,其余都是侍卫,便知他们来头不小,又转而朝李暮霭和夏无念拱手。
知府行了礼,问夏侯煜:“王爷,不知这二位是?”
夏侯煜看了看他们,徐徐言道:“禁卫统领夏大人,还有……”
李暮霭拱手言:“在下姓李,是定国公府的,会些医术,受君上差遣,与两位太医来治欣州的瘟疫。”
夏侯煜便没往下说,只是点了下头,告诉官员她说得是。
知府再次作揖:“李大人,夏大人,有礼。”他又对夏侯煜道,“王爷,府衙已经收拾妥当,请王爷和几位大人入府衙歇息。”
知府原本备了车马接他们去府衙,夏侯煜推拒了,想要步行入城。
李暮霭和夏无念也跟着一起。
夏侯煜慢下脚步,与李暮霭并肩前行,小声问道:“一路可还适应?”
李暮霭点了点头。
夏侯煜又言:“此去欣州还要十来日,这两日好好歇息,若不舒服,多歇几日也无妨。”
“谢王爷关心,不打紧。”李暮霭小声应道。
夏侯沉不许她跟摄政王说话,可是她一路跟着摄政王,哪儿能真摆脸色不理人家,该有的礼节还得有。
瘟疫还没有传到临川来,但府衙已经严阵以待,漕运停了一个多月,城门口也设了重重关卡,盘查来往百姓的路引。
城中大街上行人稀少,有些商铺也关了门。
夏侯煜神色凝重,“临川为何如此萧条?”
知府拱手,“回王爷的话,百姓们怕瘟疫会传过来,甚少上街,家底殷实的都拖家带口躲去了别的地方。”他又言,“不过请王爷放心,城中秩序良好,粮食充足,卑职每日都命府兵和官差多上街巡视,断不会出乱子。”
“辛苦。”
“这是卑职当做的,不过听闻欣州的情形不容乐观,前几日江上还闹了水匪,劫了商人举家外逃的船。”
李暮霭皱了皱眉,“那得让百姓小心些,少走水路才是,不过你们这儿水匪会打劫官船吗?”
外头那些船上装着不少东西,赈灾粮、赈灾银子,最重要的是还有好多药草。如今欣州药材短缺,药草有个好歹,他们就是拿着方子也没法救命。
知府言道:“大人放心,他们万万不敢,那些人只为求财,打劫官船可是会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