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思忖了一阵,看着她问:“一定要回?”
李暮霭点头。
“去多久?”他自答,“一个月?”
“一个月都不够我赶路的。”
“那便三个月。”
李暮霭苦着脸,“三个月也不……”
李暮霭话还没说完,夏侯沉斩钉截铁地道:“最多三个月,多一日都不行!”
她算了算,时日也很紧,见他不容商量的样子,也点头应了,时间紧也总好过他不答应。
天明。
李暮霭醒来的时候,夏侯沉已经上朝去了。
他昨晚抱着她很晚都没睡,她也一样,只是没让他察觉。
她穿戴好衣裳走出寝殿,发现柳别情就等在门外,云里雾里:“柳总管你没跟着君上去上朝吗?”
柳别情言:“方才朝会上,君上下旨南巡,五日后启程,命我等先回来准备。”
“南……南巡?”李暮霭惊讶。
“先帝有三年一出巡的惯例,君上登基之初社稷不稳,不便离京,如今四方安定,又正值春暖花开,君上想出巡,大臣们都认为此时正合适。”
这个惯例她知道,先帝就死在了前年南巡里,在锦州行宫断的气,不过夏侯沉这个时候提议南巡,是为了她吧。
李暮霭另言:“柳总管,往后君上的膳食一切如常,不用拘着了。”
柳别情不解:“姑娘这话是何意?”
“君上的秘药我解了,这一年多来实在委屈君上了。”
柳别情闻言欣然,“那姑娘的呢,也解了吗?”
李暮霭摇了下头,“我习惯了,还跟从前一样就好。”
夏侯沉下朝回来,见今日的午膳与往日不同,起初没说什么,用膳的时候却对山珍海味视而不见,与她吃一样的菜。
用过午膳,柳别情亲自去了内府那边,带着他们筹备南巡事宜。
夏侯沉让其他内侍也退下,只与李暮霭待在殿中。
他在殿上看折子,李暮霭在旁边陪他,托腮问道:“我回大邺,你跟着我走做什么?”
夏侯沉看了她一眼,“若是可以,朕恨不得与你同去凤京,日日看着你,省得你乐不思归,时日一久就忘了朕是谁。”
李暮霭忍俊不禁,“怎么会呢。”
夏侯沉收回目光看折子,道:“时日一到,你若不回,朕就去找南邺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