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来说,其实这是陶板、石板、涂了蜡的木片、纸莎草卷和羊皮纸组成的书堆。书堆上色彩缤纷的魔力有些晃眼。泽安德忍着光污染,用飞来咒召唤来了一本相对完整的羊皮纸书,隔着魔力翻了两眼,里面的文字难以辨识,像是比古代魔文更古老艰涩的文字。
泽安德把羊皮纸书抛了回去。他又看到房间角落有一个书架,上面似乎已经被人分类整理好了一部分,至少那上面魔力光芒的颜色看起来协调了不少。
泽安德合上了十号门,转而打开了九号门。
九号房间里面的场景让泽安德心情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这个房间布置得完全就像是一间教堂,有着成排的木椅,连祭坛和读经台都有。正对着门口的那面墙上还悬挂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如果这儿不是属于巫师的魔法部,这间教堂房间的存在可能会合理一点。即便泽安德知道不少巫师还在信教,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这点。
泽安德推开了八号门。
这里面就像是交通司的壁炉房间,有个巨大的壁炉立在房间里。稍微显得不一样的是,“壁炉”并没有靠着墙,而是在房间中心。两侧联通的洞里静静燃烧着艳绿色的火焰。壁炉边上有一个玻璃制成的大碗,里面盛满了飞路粉。有小的魔法机关正在一勺一勺地舀出飞路粉并往火焰里面添。墙边放着一张桌子,堆着一些看起来有光滑断裂面的、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切断的东西。
七号门后则完全是空的。泽安德开着魔力视野都没看见任何东西。
六号房间里就熟悉多了。这是原着中出现过的大脑厅。那几张空桌子没什么意义,有意义的应该是房间中央的那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箱。珍珠白色的大脑在水箱里深绿色的液体里漂浮着移动,若隐若现。
话说……这些大脑可不可以被烙印?
泽安德的脑子大概是因为看见了其他的脑子,于是冒出了些诡异的念头。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泽安德甚至忍不住往房间里面走了几步。
那些原本懒洋洋漂浮着的大脑马上就像是被惊吓到了那样,迅速地朝着远离泽安德的方向去了。因为深绿色的大概是培养液的东西显得粘稠而不完全透明,泽安德有些看不太清那些大脑的位置。
算了,和这些真·缸中之脑建立连接,应该是会被反向影响的吧。泽安德觉得自己刚冒出来的念头实在是太疯狂了,关上了大脑厅的门。
五号门后的房间某种意义上和六号房间很像。因为里面也漂浮着珍珠白的东西——好几个半透明的幽灵漂浮在房间里,发着珍珠白的光芒。他们看起来像是在沉睡。地面上还有一些破烂的布料,让泽安德想起了摄魂怪的破布。
泽安德看了几眼就合上了五号门,以免惊醒这些幽灵,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推开四号门后,泽安德愣住了。
蓝色的烛火在寒冷黑暗的房间里闪烁。这里面摆满了高高的架子,而架子上全都是玻璃球。
这是预言厅。
可以从圆形房间直通预言厅并不是奇怪的事情,因为神秘事务司的各个房间本来就是联通的,就像是迷宫那样。原着也没有说清楚十二扇门后面都是什么。
只是……如果泽安德没记错的话。接下来还有满是行星的太空厅、放时间转换器时间厅、放着死亡帷幕的死亡厅。
锁着爱的那个房间还有位置吗?
难道是那一间吗……泽安德疑惑回头看了一眼那间什么也没有的七号房间。
但泽安德是真的没在七号房间里发现任何东西。
难道这里要告诉泽安德的道理是,爱情都是一场空吗?不可能吧。原着被爱的魔法击败两次的伏地魔第一个不同意。
换个思路吧,泽安德告诉自己,说不定是时间厅里的时间转换器被伏地魔老爹洗劫一空后被清理成了那间空房间呢?
泽安德继续往下推门。
三号房间,漆黑一片,只有几个星球模型一样的光团在房间里旋转。泽安德被漆黑和光团的对比度晃了下眼,快速合上了门。这是太空厅。
二号房间……泽安德看着面前一地狼籍,全是玻璃碎片和坏掉钟表的房间沉默了。这显而易见的是时间厅了。
那么泽安德之前所想的就是真的了——那个被锁住的房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再锁着了,而里面的爱的力量可能是逸散了,跑出去了,又或者是本来就不存在。
剩下的一号房间其实也不用确认了,泽安德在心中叹了口气,这百分之九十九是死亡厅。
但为了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泽安德还是推开了一号房间确认了一遍。
像环形剧场那样的巨大石坑,中央有着高高的石台。一个破败的石头拱门孤零零地立在石台上,一道破破烂烂的黑色帷幔挂在拱门上。
确实是死亡厅。泽安德有些失望地想要关上门离开。
但在他合上门之前,泽安德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让他无法不在意的声音。
泽安德一点点扭过头,看向了挂在拱门上的帷幔。
在那象征着死亡的帷幔之后……
好像有人在呼唤泽安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