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暖闭了闭眼睛，要和他谈这么残忍的事情，她真的不想。

霍司琛听闻，身子微微摇晃了下，坐在了地上。

他觉得痛彻心扉，也前所未有的难堪。

“竟然那么早……”霍司琛苦涩的攥着手，“那为什么这几个月来都没有告诉我，不让我知道？你很恨我吧，我竟然隐瞒了那种事情。”

“我不恨你，相反我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我知道你是在保护我，你想要我什么都不知道能轻松的活着，自己却背负了一切。

你为了我隐瞒了那么久，我能为你做的大概也只有这最后的时间里，给彼此留下一些美好。”

“不要宽恕我，不要原谅我，我更希望你痛恨我。”霍司琛抬起头来看着她，满眼的哀伤，“我竟然还妄图向你求婚，我真的糟糕透顶了！”

“我明明给不了你幸福的，像我这种人怎么有资格，我明明早就知道，我……”

“不要贬低你自己，我爱的人，不是这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所以你不要再自责了，从此以后也不要背负着这些事情了。你可以不用压抑着了。”

霍司琛看着她，像是野兽一般的低吼道：“安暖，我爱你，从小到大都是爱着你的。我想娶你，想和你在一起，可是不得不压抑自己，不得不去讨厌你。

我总是在唾弃我自己，我怎么能对你说出残忍的话，我怎么能对你做那么残忍的事情。我好痛苦，为什么我们之间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去恋爱。”

“我也想牵你的手，看到别的男人和你说话，我都嫉妒到不行，却不敢和你在一起，生怕我自己会控制不住。

然而我的痛苦带给你的却是更多的痛苦，为什么我不能给你一点点幸福，总是让你遇见那么多悲伤的事情。”

“为什么这该死命运！如果非要是这幅样子，我宁可要我们都不特殊，普通一点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