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天里,祈之之没有再带着吴邪他们去过后山。
那天的事情,祈之之更没跟他们提起过。
祈之之带着吴邪他们,去草原上骑马吹风,带他们去峡谷里看山看水。
从城外回来的时候,他们在街道上没走几步就会被拦下。
拦下祈之之的人,都是给她塞吃食的南浔平民。
祈之之在南浔子民的心里,似乎要比祈弋他们好相处许多。
一行人回到王宫的时候,正好撞见祈舜从地牢出来。
此时祈舜看上去十分狼狈,身上的伤看着不少,显然这顿皮肉之苦不是说说而已。
祈之之从马上跳下来,把水瑶一起放下来后,她才来到祈舜面前。
“阿姐。”
“以后还敢往瞳亭台塔靠近吗?”
祈舜神情一僵,沉默着摇了摇头。
水瑶上前两步行礼,“殿下若是不嫌弃,我那里有些用在外伤上的药膏。”
“水瑶你不用操心他。”祈之之拍了拍祈舜的肩膀,她回头看向吴邪他们。“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跑,你们应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祈之之带着祈舜离开。
宫殿里,祈之之找出药给祈舜上药。
看着围着自己转的祈之之,祈舜终于露出笑意。
“还有心情笑呢?”
祈舜点着头,随即又发现祈之之手上,多了一样他没见过的东西。
“阿姐,这块蝶玉哪里来的?”
“阿兄给的。”提起这块玉,祈之之话里顿时带上几分气恼。
那天从后山回来后,祈弋带着襟步回来找她。
作为她私自把东西给出去惩罚,襟步上的玉被祈弋拆下来,做成手链给她重新戴上。
最后祈弋甚至还施了法,蝶玉除了他谁也摘不下来。
“用处是什么?”
“阿兄没说,我也不知道。”祈之之拿起一旁的绷带,“大祭司的行事,我们怎么能猜得透?”
在后山那天,她已经谨慎到把襟步都交给水瑶带走,可祈弋最后还是出现了。
祈舜就道,“或许是护身符。”
“我用得上护身符?”祈之之笑了,“你别说我,给你用刑的人是谁?
是阿姐亲自动手还是让孟左动的手?”
“是王姐。”
“不过你犯了这么大的错,阿兄都没让你上审判台,给所有南浔子民看你受刑。”祈之之绑好最后的绷带,她抬眼去看祈舜,“给你留足了面子。”
祈舜沮丧地点点头,“可是...阿姐,如果我撑不过神罚怎么办?”
“阿娘都能撑过,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应当要觉得自己一样能撑过去!
要是你撑不下来,那不也正好去冥界跟阿娘请罪吗?”
祈舜知道祈之之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这个玩笑在现在的他听来,简直要比让他去受刑更可怕。
他自从记事起,就是跟在祈之之身后跑。对母亲的感情反而没有对祈之之的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