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已经迎来了冬天,若说苏以瑶一年中最不喜欢哪个季节,那便是夏季和冬季。
不外乎其他,只因为她既怕热也怕冷,只是相比之下,夏季会稍稍好些,因为不用每日里为了起床而挣扎。
“姑娘,醒醒,该起了。”
苏以瑶其实在顾宴令离开后没多久就已经醒了,毕竟那么大一个人形暖炉离开,没一会儿她的被窝温度骤降,她便冷的醒了过来。
此时听见恬酒喊她起床,纠结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认命的裹着被子坐起了身。
此时她觉得自己如果是条蛇就好了,可以睡上一整个冬日,不用每天经历离开被窝的酷刑。
“昨儿个父亲还是宿在了暮云阁?”
“是,贤雅居那儿说是夫人感染了风寒,反反复复的不见好,药倒是也没停过,不过也没见再请过大夫。”
苏以瑶其实一开始也没多想,可这接连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了,苏淳都歇在了暮云阁,孙晓丽也没多说过一句,这着实有些反常了。
联想到孙晓丽之前回辅国公府的时间,苏以瑶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洗漱过后,怀里抱着暖炉的她坐在了梳妆台前,恬酒一边给她梳着头,一边说道:“姑娘,你说这夫人身子一直都挺好,怎么突然就病了那么些时日,会不会...?可那边我们的人也一直盯着,没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生病只是托词,我那母亲应当是有了身孕了,不是有前三个月不宜声张的说法么。”
“哦~~可没必要连主君一起瞒着吧。”
“我父亲知道了,芸姨娘还能不知道?”
“也是,不过姑娘你能想的到,那位应该不会想不到吧?”
苏以瑶觉得恬酒说的有道理,芸姨娘不可能不起疑,但她这些时日始终没有什么动作,她可不信她会愿意让孙晓丽生个嫡子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安分。
梳妆完毕,苏以瑶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才走出房门,冷不丁的一股寒风出来,她还是瑟缩了一下脖子,将身上的披风又捂的严实了些。
“齐嬷嬷。”
“姑娘有什么吩咐?”
“今日开始,把盯着暮云阁的人都撤回来。”
“姑娘这是?”
“我先去寿安堂请安,晚些再说,你照我说的去办便是。”
齐嬷嬷应声离开后,苏以瑶在恬酒的搀扶下脚步迈的极快的朝寿安堂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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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边暮云阁里,芸姨娘用完了早膳,正坐在炭火炉旁暖着手。
曲妈妈则站在她身后替她捏着肩膀。
“姨娘,你这好些时日没去老太太那儿请安了,今儿个要不去走个过场?”
沐芸轻轻搓了搓手,“我同那老太婆相看两相厌,她不惜的见我,我也不惜的去。”
“可到底是主君的母亲,若是...”
“放心吧,她不会在主君面前嚼舌根的,况且嚼了主君也不会来说我什么。”